他會這樣說,是因為盒子裏的東西幾乎跟昨天那塊被當場拆穿做舊的玉佩如出一轍,說是一台機器生產出來的也不為過,連上麵包漿的顏色都一模一樣。
可是,“不,還是不一樣的,這塊玉更透一點。”這會兒正是光天白日,巷子裏也有太陽,陽光落到玉佩上折射出一抹亮光,看上去確實跟昨天那塊有些許差別。
秦晴對包漿的了解不多,自然是沒辦法跟老掌櫃一樣依靠顏色跟手感來判定年份或者真假,於是伸手往玉佩上輕輕撫過,同時指尖釋放出一絲靈氣。
靈氣接觸到玉佩上,在陽光下飄起了一層淡淡的水霧,接著更多的水汽蒸騰似的從裏邊湧出來,彙入秦晴的指尖,絲絲縷縷,融進她的身體裏。
這竟然是個真品。
吸收完了靈氣,她看著玉佩的目光便有些意味深長,“這塊玉,你們打算出多少錢?”
詢問價格,便是購買的第一步了。
對麵兄妹倆頓時喜出望外,但還是小心謹慎地觀察著秦晴的臉色,一邊開口道:“這是我爸媽留給我們的,村裏的老人看過,說是老物件,能買好價錢的。所以,我們想要五……五千。”
他瑟瑟縮縮舉起了手,比了個五指分開。
五千?一開始還以為兩人是來獅子大開口的周澤跟梁文凱這回全愣了。
秦晴眉眼一彎,也覺得這男人真是初來乍到,憨厚得可以,“你們是想在京城裏找活做?”
價格得不到回應,男人眼神黯淡了下來,有些灰心,但還是老實點頭,“嗯,我跟妹妹剛從大山裏出來,爸媽死了,他們要把妹妹嫁給老男人,我不同意,連夜逃出來的,打死我都不會再回去的。我們把盒子賣了換了身衣服,現在手裏隻剩下這塊玉佩,五千塊不能再少了,你如果出不起,那我們也不賣了。”
男人是個實心眼,看得出來境況也是十分窘迫,伸出手來拿回東西的時候,秦晴看到他的臉色已經染上了一層灰白,嘴唇也都幹裂發白,像是好幾天沒吃飯睡覺。
秦晴也是流落過街頭的人,能明白這種窮途末路的絕望,於是轉頭看向周澤,“你帶了多少現金?”
周澤反應過來,下意識就把兜裏的現金都拿了出來,“口袋裏隻有兩萬,其他的在車上。”
“嗯,回頭還你。”秦晴接過來,然後遞到了男人手裏,“我給你兩萬,玉佩歸我,另外你要回答我幾個問題。”
男人還以為對方沒回應是嫌棄貴了,沒想到一回頭就大方給了兩萬。厚厚的一遝錢在掌心裏似乎還散發著餘熱,他們鄉下大戶人家一年都掙不到一萬塊,萬元戶就已經是遠近聞名的大喜事,他怎麼也不敢想象終有一天自己也能掙到這麼多錢。
“你,你真的不騙我,隻問幾個問題?”男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有些不放心地問道。他雖然沒讀過多少書,但也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天上也不會掉餡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