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沉默不語，司沉沒了耐心。
“說話！”不要跟他裝啞巴！
“冥王有令，他離開後，誰也不能去找他，更不能打擾他，否則打入無間地獄。”這是冥王親口交代，他怎敢違背。
玄北輕嗬，“年輕人，既然冥王有了這種交代，就說明冥王離開以前就料到會有今天。”
又或許是冥王知道了今天，才會故意離開冥界。
也就是說這件事情是必然會發生的，為什麼在它發生之前，自己會沒有半點預見？
之前它就在疑惑，到現在還沒有弄明白。
凡三界內即將發生的事，它都會提前預見一些片段，哪怕讓它不懂究竟是什麼事。
這次卻在發生以後，還是秦落提起它才突然看到一些屍橫遍野的畫麵。
可……為什麼呢？
是誰不讓它知道？為什麼不讓它知道？
秦將給了玄北一個讚同的眼神，說的沒錯，他也是這樣認為。
司沉坐下，周圍壓迫隨之減弱，房間裏的氣氛也慢慢緩和。
“你現在是凡人，不是想過一世凡人的生活？”秦將看司沉凝重的樣子，笑嗬嗬說道。
就不要去想這些，凡間按照現在的來就挺好。
玄北用嘴型呸了他一句，說這種話，他要不要臉。
一心想當一世凡人的人為什麼不能像普通凡人那樣渡過一世，不是他們導致？
盡管他這雙眼睛，注定不能像普通凡人那樣渡過一世，可隻要不摻和冥界的事情，他也就是個普通的、比較有錢的、有地位的凡人。
司沉沒有理他，秦將嘴角微微抽動，往玄北那看去。
對上他的目光，玄北開口，“你們還是把冥王找回來。”
封印是冥王鎮壓，那麼如果有冥王在，把那惡鬼帶回去不是分分鍾的事情，人間也不用這麼折騰。
最近凡間到處亂糟糟，它玩得都沒勁。
“我感覺最近秦姑娘很不對勁。”對這件事她格外上心。
秦落，從來不會對什麼事情上心，她在冥界就是那樣，幾千年都沒變過。
對他的話，玄北也很不想理。
變著法的想套它的話，想知道秦落在昆侖山的事。
他也不想想，怎麼可能會告訴他。
秦將看到玄北鄙夷的眼神，在心裏輕輕一歎，它果然什麼都不肯說，不過隻是在秦姑娘身邊三十多年而已，對她的感情就這麼深了麼。
“繼續說。”司沉開口。
他還沒說完吧。
啊？
秦將愣了一下，然後會意過來，“惡鬼是當初在人間形成的渾濁之氣，其中包括凡人的劣根以及人間的各種不祥和不好的力量。
它屬於人間，並且是凡人和人間造就了它，又怎麼能把它送走。
而且，它在封印之下數萬年，早就不是當初那股渾濁之氣，冥界到處都充滿著各種劣根，惡鬼吸收了它們，強大了自身。”
這些秦將原本不想告訴司沉，結果還是說到了這個份上。
玄北恍然大悟，這應該是秦落在昆侖山看到，它沒看到的部分了。
這就解釋了為什麼會說惡鬼本身屬於人間，本就是凡人的產物，它不屬於人間屬於哪？
“兩個月前你就該說這個。”早點說，他這兩個月也不用操心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