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治療室隔間的門打開,一隻吉利蛋和一位護士小姐走了出來。坐在外麵等候的蘇淩和簡林兩人見狀,立刻迎了上去,接過吉利蛋遞來的精靈球。
“兩位訓練家請安心,你們的精靈都已經恢複了。圓陸鯊是因為流失了太多體力而昏迷,沒有傷及根本,不過出院後必須持續注射一段時間的營養藥劑來彌補虧損。
燃燒蟲則是因為失血過多,又吸收了太多和自身不兼容的異種能量,超過了它身體的承受力。我和幾個姐妹費了好大的勁才將它體內多餘的能量導出來。”
“真的非常感謝,兩位醫護人員!”蘇淩真誠地道了句謝。
“客氣的話就不用說了。不過,以後還是要愛惜自己的精靈夥伴一些,僅僅隻是一個對戰比賽,沒必要上升到你死我活的拚命程度。”那護士不在意地揮揮手,捧著病曆單去別處彙報了。
這番話說得蘇淩有些尷尬和愧疚。他們實在是受到幻境演練的影響太大,導致什麼樣的戰鬥都下意識去拚命。
這樣對烈陽是辛苦了些,但蘇淩並不想扼製烈陽通過生死廝殺培養出來的凶性,因為這在以後會是救命的素質。如果養成了對戰時候不盡全力的習慣,真正的生死戰中可沒有後悔藥可以吃。
站在旁邊的簡林低著頭,沉默地摩挲著紅白精靈球的表麵。蘇淩轉頭看了看,能在少年的眼中發現一絲愧疚。
“我還是……太死要麵子了,對吧?”簡林仍然低著頭,用低低的聲音道,“明明知道再拖下去隻會讓湯圓更加虛弱,卻還是不願意喊出那兩個字。唉……早知道在開戰前就不對你說那句挑釁的話了,現在看來真是把臉打得啪啪響……”
說完,簡林懷揣湯圓的精靈球轉身,一言不發地離去,背影如同佝僂的老人那樣蕭索。
“喂,簡林!”蘇淩下意識追了出去,喊道,“謝謝你和湯圓,給我上了一節課!你們直到最後都沒有屈服,這份骨氣是我和烈陽需要學習的!”
簡林身子頓了頓,回頭看了一眼蘇淩,眼中稍稍有了些神采。
“如果你覺得是這樣的話……算了,不管怎麼樣,多謝!”他苦笑一聲,揮揮手告別。
簡林這次是真的走了,蘇淩也沒有試圖去追,隻是目送對方的背影出了大門。
……
吉普車在郊區的路上行駛,揚起一串土黃色的灰塵。
坐在副駕駛座的初天明忍了很久,終於忍無可忍地對駕駛員道:“老雲,別再抽煙了行嗎?整得跟霧霾似的。”
“你以前不是經常抽麼?”雲易鄙視地瞥了初天明一眼。
“以前是,老婆生孩子後就戒了。醫生說兩個月大的嬰兒受不了煙味。”初天明點亮手機,看著屏保上那個含著奶嘴、眼睛雪亮的小嬰兒出神。
“哈,那你還真是個好父親。”雲易用力吸了最後一口,砸吧砸吧嘴,然後表情不舍地將半根煙扔出車窗。看到手指被煙熏得有些黃,他胡亂在自己的警服上抹了一把。
重新握好方向盤,雲易頭也不轉地道:“大明,我覺得上麵派咱們兩個清剿小隊去林子裏簡直是白費勁,哥達鴨怎麼可能藏進樹林裏?它是個兩棲動物,如果沒有水怎麼活?要找也是去海邊找。”
“萬事沒有絕對,林子裏也可能有水源。就算沒有水源,也不代表哥達鴨不會藏進去。精靈被逼急了,做出些傻事很正常。”初天明聳聳肩,並不讚同。
“聽說那隻哥達鴨曾經的主人張明崇是你熟人?”
“說是半個師傅更貼切一些。”初天明道,“張先生教了我很多,他是一名優秀的訓練家。”
“那你對那隻哥達鴨了解多少?它強嗎?”
“很強。它的戰鬥意識極高,很擅長觀察破綻並把握時機,和它戰鬥就像是麵對……麵對一個葉問那樣的武道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