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花枝招展的溫心雨開著紅色小跑車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工人打扮的人,戴著一頂遮陽帽,替她扛著一個大紙箱。
“溫小姐有什麼需要跟我說一聲就好,何必自己親自去跑。”剛走進大廳,迎麵走來剛從中部辦事回來的張管家。懶
“也沒什麼,不過是張新桌子,我房裏的那個有些壞了,叫人來換一個。”扭扭腰,她把扛箱工人讓在前麵,“在三樓,快點送上去吧。”
“溫小姐既然到家了,就讓家裏人送吧。”張管家體貼地說道。
“不用了,這張新桌子要重新安裝,還有些新功能我也不太懂,正好叫他教我一下。快走吧!”站在張管家的麵前,剛好擋住他打量扛箱工人的目光。
上到三樓,溫心雨快速將扛箱人讓到房中。
“時間不多,你要速戰速決,等下我會在門口叫你扛箱出去,那時你就出來,千萬不可留戀。”
點點頭,扛箱人把箱子放在地上,回過頭來,露出俊朗的下巴,卻是方遠。
“過去吧,現在沒人。”溫心雨站在門口朝外望了望,催促道。
方遠閃出溫心雨的房間,根據溫心雨的指示,來到另一扇門前。輕輕一扭門把,竟沒有鎖。
房間的窗簾被拉上,通過暗淡的光線,方遠看見了無助的慕蓉纖纖正把自己團在那把小藤椅上。頭低著,擱在雙膝間,烏黑微卷的長發披散在肩頭,遮住了整個臉和大半個身體。蟲
她保持這姿勢到底有多久了,為什麼看起來沒有一絲生氣?
聽溫心雨講了她碰到她和楚雄飛歡愛的事,擔心慕蓉纖纖會受到傷害,才要溫心雨載他來看看。看來,她真的很難過,就連自己走到了她身邊都沒有反應。
“纖纖。”撫著慕蓉纖纖瘦削的肩膀,低聲喚著。
慕蓉纖纖的頭動了動,卻並不抬起。流幹了所有的眼淚,她感覺自己的心口上有一把刀正在分解著五髒六腑,從裏到外,隻有一個“痛”字纏繞著她。
自從甩門出去後,楚雄飛就沒再出現過,在慕蓉纖纖看來,他連解釋和隱瞞都不屑了。心一點一點的下沉,而靈魂漸漸遠離了軀體,慕蓉纖纖就這樣坐著,任憑心痛到死去活來。
“纖纖。”一個聲音模模糊糊地傳來,好像方遠啊。大概是自己想他了吧,因為隻有他會在自己受傷的時候摟著她,安慰她。
“纖纖。”方遠的聲音再大了些,這回,慕蓉纖纖聽真切了,她抬起頭來,看見了方遠焦急的臉。
“方……遠?”有些吃力地吐出這兩個字,慕蓉纖纖發現自己的喉嚨好痛,如火在燒。搖了搖有些暈眩的頭,她有些不敢確定。
“纖纖,是我,我來看你了。”雙手扳著她的肩膀,方遠發現她好虛弱。
“方遠,真是你?”一雙無神的眼睛費力地張開著,慕蓉纖纖伸出一隻手來摸上了方遠的臉。
“是我,我來了,我是方遠。纖纖,你睜大眼仔細看看,我是方遠。”握住那隻伸出的小手,任由這冰涼的手撫摸自己的臉頰,“纖纖,告訴我,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