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楚雄飛都沒有再回來,少了夜間的清擾,慕蓉纖纖理應安穩入睡。許是早已習慣了那副胸膛,在楚雄飛未歸的夜裏,她總是翻來覆去,輾轉難眠。
難道自己喜歡上楚雄飛?一個契約情婦喜歡上了她的老板,這將是多麼悲劇的事情。
一再告誡自己:不能愛上他,那是一個收買了自己自尊的家夥,那是個粉碎了自己驕傲的混蛋,那是一個厭惡自己,想要竭盡所能侮辱自己的人。
而心,卻一點一點地冷卻,失望,甚至——絕望。
他在哪兒呢?是否在別的女人那裏做著曾對自己做過的事?那個女人一定不會如她這般多刺而無趣吧。
晚上的無眠讓慕蓉纖纖看起來憔悴許多。原本展露的笑容也消失殆盡,不再去花園裏賞花,修剪樹木,甚至連樓都不下。成天裏隻是躺在床上,不是睡覺就是發呆。
陳媽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好說歹說,總算勸通了慕蓉纖纖,在陳媽的扶持下,緩緩地來到客廳通往花園小徑間的一個涼亭坐下。蒲公英中文網涼亭一側正好對著荷花池,數天不來,花兒開得更豔,有的傲然獨立,有的貼葉而眠,有的點水透紅,蝴蝶、蜜蜂等各類昆蟲都不願放過這良辰美景,競相在花間流連。
“真美!”聽憑陳媽為她梳理滿頭烏發,看到如此美景,終還是忍不住讚出口來。
“花美人更美!纖纖,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呢。坐在這兒,連這荷花都比下去了喲。”遞過一麵鏡子,陳媽真心稱讚道。
“是嗎?”淡淡回應,衷使再美也無人欣賞,何用?何用?不去看鏡中花容月貌的自己,隻一味抬眼盯著遠處的池水,呆呆的,不言不語。
“纖纖,你知道嗎?我們這屋裏除了張管家,其他人都是無家可歸,被主子救回來的。他人其實很善良的,如果沒有他,我們這幾個老家夥恐怕早就餓死街頭了。”
不管慕蓉纖纖是否真的在聽,陳媽一個勁地往下說著:“當年我老伴生病,沒錢治,就去借高利貸,誰知人還是沒有救過來。那些人向我們追債,還打死了我的兒子,抱著必死之心,我去找他們拚命,被一群人打個半死。在那群人準備把我捆起來丟入江裏的時候,正好碰上主子,是他救下了我並懲處了那些人。知道我無家可歸,便把我帶回來,給我這份事做。如果不是他,我早就……”陳媽數度哽咽,把她和這裏每一個人的遭遇都學了一遍。
“纖纖,主子從小就是孤兒,無親無故,別看他有這麼大的事業,回到家來還是孤零零的,連個體幾的人都沒有。主子其實很愛你的,以前他一個月難得回來一次,自從你來後,天天晚上再晚都要往家跑,總會問我你過得習不習慣。他這人不會表達,纖纖,聽陳媽的話,別跟他嘔氣了,好嗎?”
看著兩個人互相傷害,真是讓人又憐又急,但願纖纖通過今天的故事能對主子的看法有所改觀。陳媽在心裏禱告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