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久別了三年的曖昧之夜,持續了很久才結束。
顧晚隻覺得自己全身心失控,就好像是,她是一頁漂浮在大海裏的輕舟,怎樣起伏,都由身上這個瘋狂親吻著她,動作著的男人決定。
而他徹底發瘋了,就好像是個餓了很久的野獸一樣,將她那樣捏揉拆卸,不知道他到底要多了多少次,也不知道一次時間是多久,總之是很久很久!
床上,地板上,還有浴室裏,他變化著場所,變化著姿勢……
顧晚記得,壞透了的他在中間逼著她叫他老公,她忍著不喊,這個男人就發瘋!
後來她沒辦法,受不了喊了幾句老公,然而就算是聽他話喊了,這個禽獸一般的壞男人還是沒有放過她!
顧晚覺得自己就要死了,忍不住哭出了聲,可是這個壞到骨子裏的男人隻是邪笑,一言不發地繼續自己的動作,徹底無視了她的哀求。
那一聲聲小妖精,小野貓,還有老婆,帶著男人低沉的悶哼喘息,一晚上沒在她耳畔停過,到最後,天都隱隱亮了,顧晚崩潰,還是和三年一樣不爭氣,華麗麗地暈了過去……
不過闔上眼之前,她聽到這個無恥的禽獸在她耳畔這樣輕笑:“才三次,這麼沒用,還記得我們當初新婚夜的時候嗎?忍了三年,隻會比那次多,你做好準備。”
顧晚:“……”
被嚇的靈魂出竅,趕緊在暈過去之前,用最後的力氣將這個混蛋禽獸罵了個遍,然後頭一歪,徹底沒了意識……都還沒聽到男人接下去那一句,我愛你……
到最後結束的時候,天已經徹底地亮了。
陸東晟翻身從她身上下來,掃了一眼一旁時間,五點半,這次好像真的有點太久了,不過也都是她害的,誰讓她丟下他三年?
男人啊,經不起晾的,忍久了,死的慘的隻有女人。
他笑,將暈過去的她摟進了懷裏,薄唇湊去親她,好像條件反射似的,他剛碰上她,她的整個身子就顫抖,然後那唇瓣本能顫動:“別……不要了……求你了……”
渾身舒爽,一臉饜足的男人勾唇苦笑,摟緊她無奈地搖頭,說什麼成長了蛻變了,結果還不是和三年前一樣沒用?該暈的還是要暈,體力還是這麼差。
接著,男人抱著她下床,進浴室清洗,這一次,比過去都要輕緩小心翼翼,畢竟,是丟了三年的珍寶啊,男人微眯的黑眸裏,滿腹濃濃溫情和寵溺,止不住溢出。
清洗完畢,他抱著她上床,和以前一樣的姿勢,將她摟進在他懷裏,他的下頜地上她的額頭,這才歎息著,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終於,不用在一個人冰冷的睡去了。
男人控製不住勾起唇角,三年,一千多個日夜,差點弄死了他,受夠了,那顆心髒,被她的小腦袋靠著,那麼近,此刻那樣充實溫暖。
然而早上七點,曖昧散去才一個半小時,那張皎潔大床上,男人懷裏的女人卻因為固定的生物鍾,緩緩地掀開了厚重的雙眼。
窗外溫熱的陽光依舊漏進來了,顧晚懶懶地睜著雙眼,呆滯地看著頭頂,那陌生的雪白天花板,這裏,是哪裏……
就那麼一瞬之間,那劇烈的疼,隨著她意識的恢複,一下洶湧而來!
“嘶……”
她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涼氣,吃痛的低吟,這才發覺,自己嗓子也已經啞掉了。
整個人經不住狠狠一抖,一動作,更疼了,那種感覺,就好像被硬生生地給拆卸重組了一樣,蝕骨的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