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鬱禮:“沒忘,準備了。”
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唐薇,“生日快樂。”
唐薇心滿意足地接過來,笑意擴大,“是什麼?不會是戒指吧。”
“不是,”徐鬱禮把話說得禮貌又客氣,“你可以打開看看。”
是一條手鏈。
唐薇看到之後,笑意不減,當即就把手鏈戴在了手上,手腕抬起來,“好看。”
唐薇再一次想要貼近徐鬱禮的時候,傅朗出聲了,“小薇,過來唱歌。”
唐薇果真沒有再繼續找徐鬱禮說話,睫毛抖動了一下,輕聲道:“那我過去了。”
過了會,有服務生進來送酒水,徐鬱禮抬眼看去,一個年輕的男生,不是謝倦。
龐清進去後,鎖定目標,坐在最旁邊的徐鬱禮,周身氣度是最為顯眼的,衣服挺括,看上去很有錢,他相信自己識人的眼光,這人肯定不喜歡異性。所以龐清在擦身而過的時候,故意勾了下徐鬱禮的大腿,然後淺淺拋去一個微笑。
自認為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很有吸引力,但徐鬱禮皺眉道:“你撞我做什麼?”
龐清第一次遇挫,因而愣了一下才想起圓場,“對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話裏話外的嬌媚語氣讓徐鬱禮很膈應,一個男服務員,怎麼會是這樣的?
包廂裏待久了悶,唱歌的背景音聽起來很嘈雜,徐鬱禮找了個借口出去了,隔壁包廂是空的,沒有人,徐鬱禮開門進去,尋得一偷閑地,靠在沙發上,他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事情,心情莫名就變得很差。
謝倦就在這樣的氛圍裏工作嗎,難怪會對同性產生曖昧不純良的心思。
徐鬱禮不是愛用片麵的見解來隨意置評他人的人,但放到謝倦身上,他的原則就忍不住失去衡量的標準,把所有東西都往壞處猜測,這樣對謝倦不公平,他知道。
他想起謝倦的臉,有清粼粼地一雙眼,因為怕冷而容易泛白的嘴唇,總是低著頭把尖尖的下巴藏進立起的衣領的習慣,還有那短了一截的睡褲下細瘦的腳踝,一幕幕,他記得很清晰,但謝倦的心情他卻記得很模糊。
徐鬱禮靠著沙發閉目假寐,他忽然聽見謝倦的聲音,以為是做夢,但聲音愈來愈清晰,好像…就在門口。
他驀然睜開眼。
謝倦沒想到張躍會不知羞恥地再次來到ktv,因此毫不設防,被突然出現的張躍和他的小弟鎖住了手腕,雙拳難敵四手,謝倦被束縛著無法動彈,被按在門板上,額頭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脖頸上還有一條顯眼的抓痕。
現在走廊上沒人,也不會再有上次的好運氣,讓孟柚看到監控叫人來幫忙。
他掙紮得失去了力氣,近乎絕望,張躍挾著他進入一間空包廂的時候,謝倦上半身的衣服已經被掀起大半,露出極細的一截腰杆,張躍往上扇了一巴掌,“怪不得呢,原來腰這麼細啊。”
謝倦張嘴就要往張躍耳朵上咬,他是要用十乘十的力氣的,但姿勢曖昧,他的動作落進徐鬱禮眼裏,就成了調情。
“謝倦!”待徐鬱禮看清楚那人的麵孔,便在瞬間確定了他的身份,幾乎是有些怒的,他吼出聲:“你們在幹什麼!”
謝倦以為自己看到了光,可當徐鬱禮說完那一句話的時候,他眼裏的光便倏然熄滅了。
張躍察覺到謝倦不再掙紮,示意同伴鬆手,在徐鬱禮眼前,他掐著謝倦的腰,漫不經心地回複:“你誰啊?敢打擾我的好事,有沒有點眼力見?”
徐鬱禮已經聽不見張躍說的話了,他罕見的爆了粗口,道:“謝倦,你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