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幾天,陸琬蔓都是一副不清不楚的狀態,情緒也說不上是好還是壞,隻是一次都沒有失控過。
顏靈溪也沒有去上學,隻是安安靜靜的陪在她身邊,她也不說渴,也不說餓,安靜的像是一副沒有靈魂的軀殼。
她嚐試著和陸琬蔓溝通,和他說些隻有兩個人知道的小時候的事。
陸琬蔓的反應也隻是平平,不知道哪裏有些不對勁兒,顏靈溪晚上就把這件事和顧連城說了說。
“交給我來解決,你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這才幾天整個人就瘦了一圈,這要是一場長久戰,還不把你累垮了?”他摩挲著她的後背,聲音溫溫柔柔的說道。
顏靈溪躺在了他的腿上,點了點頭,說實話,這幾天下去真的把她累了個夠嗆。
不隻是身體累心更累,看著陸琬蔓那個樣子,自己什麼忙都幫不上,這種挫敗感簡直可以將人擊潰。
顏靈溪腦海裏都是陸琬蔓,陸琬蔓糾纏病榻模樣一直在她的腦海中徘徊。
“你說,我媽會不會真的沒得病?”她望著顧連城,又提起了幾天之前他提過的那個建議。
“被精神病的人不在還少說,如果我媽真的是那樣的話……那可真是太可怕了。”
“我們都不是權威,在這方麵都沒有辦法做出界定,我讓小五預約了明天的全麵檢查,早點睡,我們明天帶著媽去醫院看一看,究竟怎麼回事也能出了結果。”
顏靈溪猛的抬起頭,看向顧連城,有腦筋有效率,果然是顧連城。
其實這幾天顧連城過的也不好,她整宿整宿守在陸琬蔓身邊,顧連城當然不可能一個人睡,她守著陸琬蔓,那顧連城便守著她,兩個人的日子都不好過。
她突然撲向顧連城,輕輕的吻上了他的唇,緊接著便閉上了眼睛。
“顧太太真是難得的投懷送抱。”顧連城伏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道。
顏靈溪喜歡聽他的笑聲,他一笑就好像整個世界的紛繁複雜都不存在了一樣。
就算是一種迷信,那麼這種迷信也可以讓她堅持很久,畢竟這是一種可以讓人幸福的力量。
“顧連城,你告訴我,我媽肯定會沒事兒的。”
顧連城順著他柔順的頭發往下捋,“對,一定會沒事的,我們溪溪的東西一點都不能少,就算是被奪了去,我也要給他搶回來。”
“搞得你像是土匪頭子一樣的。”顏靈溪笑嘻嘻地說道。
顧連城擔心陸琬蔓的病受刺激,便在醫院給她以自己的名義開了一間獨立的診室,各個診室的醫生輪流到那間診室去給她診治,顏靈溪陪在陸婉曼的身邊,握著她的手。
雖然陸琬蔓還是那一副冷冷默默的態度。
但是顏靈溪看得出來,她對自己的信任感卻在不斷的加強,這是好事兒。
各個科室的醫生進進出出,做好了病例分析彙總,最後交到了各科的主任手中,再由他們核查。
病曆到了顧連城手裏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是院長親自來給他們解釋。
顧連城一開始想把顏靈溪支開,顏靈溪卻說什麼也不肯,隻好讓她站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