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男人的臉上出現了名為“受傷”的表情。
“抱歉。”
程澄最後還是妥協了，順從地給他擦了背，又給他披上浴巾，扶他到床上休息。
回到客房，程澄有點後悔自己剛剛拒絕淩西。
淩西是為了自己才不能站起來，可自己卻連為他洗澡都做不到。
懊悔了一會兒，正準備上床睡覺，卻聽見隔壁傳來物體碎裂的聲音。
淩西——
程澄立刻跑去淩西的房間。
剛打開門，差點被個瓶子撞到。
看著滿地的玻璃碎渣還有淩西頹廢的樣子，程澄又氣又心疼。
“你在做什麼！”跑過去奪走淩西手裏的酒瓶。
“不用你管！”淩西推開程澄，拿過一旁未開動的瓶子繼續灌。
“你住手，你還病著，別傷害自己！”程澄極力勸說淩西。
“嗬嗬，我傷害自己關你什麼事兒，你是我的誰啊？”淩西一把抓過程澄，諷刺地說，“我們不是已經離婚了麼，你還管我做什麼？況且我現在隻是一個殘廢的廢人，你看不上我我不怪你，你趕緊走吧，別管我了。”
猛灌一口酒，癲狂的笑。
程澄的眼淚要急出來了，她沒想到自己的一次拒絕會讓淩西變成這個樣子。
“淩西，對不起，我隻是覺得男女授受不親……我……”程澄試圖解釋，卻於事無補。
“男女授受不親？睡都睡了那麼多次，你還介意什麼？”淩西的臉更加赤紅，眼裏出現了狂熱的欲望。
已經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女孩，程澄當然知道淩西的意思，慌亂著要去浴室找水給他洗臉。
“你放開我。”
“想跑？怎麼，那麼不願意和我待在一起？”淩西理解錯程澄的意思，一把抓過程澄，緊緊禁錮在自己懷裏。“我偏不讓你走。”
占有欲十足的引上了程澄的唇。
“不……唔……放開……”程澄竭力掙脫束縛，喝醉的淩西力氣更大，即使受過傷一隻手也能抱住程澄。
程澄顧及淩西的傷，不敢亂動。
一來二去，外套已經被撕掉了。
“淩西，別讓我恨你！”程澄最後還是忍不住哭了，從未經曆過這種事，程澄心裏害怕到極點。
“對不起，對不起，程澄。”淩西突然停下動作，清醒了一些，抱著淩西說道，卻沒有鬆開半分。
“淩西，我知道你心裏苦，但是別傷害自己，沒有人會嫌棄你。”程澄抱著淩西的臉，哭著說。
“對不起……”淩西不停地說，腦袋靠在程澄的懷裏，試圖尋求安慰。
程澄低下頭擦幹眼淚，輕輕用手給淩西揉腦袋。
“淩西，別怕。”輕聲說道，安撫他。
淩西咬著程澄的肩，顫抖著。
程澄顧不得禮節，回抱了淩西。
兩人就在一張輪椅上相擁著。
回憶了許多事，說了許多話。
像兩隻受傷的小動物互相舔舐傷口。
後來是怎麼發展的，程澄記的不怎麼清楚。因為她在最後也喝了許多酒。
模糊的記得，喝完了酒，她去給淩西打了盆水洗臉，可淩西卻反過來給她洗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