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止一個人跟她說過，大抵說的都是，大人之間的事情跟孩子沒有關係，她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在竭力的克製自己的私人情緒，不去影響樂樂和可可。
想了想，她還是把地址告訴了淩西。
“我二十分鍾到。”他報出一個精確的數字，延續了一貫的淩西做事風格。
大概過去了十幾分鍾，一輛萊斯勞斯就已經停在了她的麵前，車子的主人搖下車窗，露出精致的麵龐，聲音漠然，“上車。”
程澄到底還是上了車，然後一路無聲。
有多久沒有見他了呢？
從上車開始，程澄就沒有敢去看淩西，眼睛都沒有王他那個方向轉一下，手指莫名的有些緊張捏著安全帶，心底有些不安。
“方悠晟是你同學？”淩西突然問出一個無厘頭的問題出來。
“嗯。”她一個字掩過。
“你們關係看起來很不錯。”淩西又接著試探。
程澄又不傻，她當然也感受到淩西的試探之意了，所以幹脆沒有回答，隻是淡淡一句反問了過去，“這個，好像跟淩先生沒有什麼關係了吧？”
淩西難得的沒有再說話。
然後就是一路無言，其實程澄更多的是緊張，她不知道現在該用什麼樣的心態去麵對淩西。
一進家門，樂樂和可可就撲到她的懷裏，然後喜滋滋的叫了聲媽媽。
很久沒有見過兩個孩子這麼歡快而又真實的笑容了，程澄心底一澀，蹲下來抱住他們。
“在柳花阿姨家裏有沒有不乖啊？”
“媽媽，我們可乖了，柳花阿姨還說，隻要我們乖乖的不鬧以後就能跟爸爸媽媽在一起，所以我們都一直很乖。”
兩個孩子稚嫩的聲音落入程澄的耳裏，她一愣，身後的淩西也是心頭一動，眉間一鬆。
其實他比任何人都想讓這個家維持著完整，帶給程澄幸福，可是現在不能。
程澄牽了牽嘴角，刮了一下樂樂和可可的鼻子，然後在他們耳邊輕聲的說出一句話，樂樂和可可就雀躍的去收書包了。
“在這裏吃飯吧，我已經讓吳媽做了你們喜歡吃的菜。”
“不了，我還有工作要做。”
程澄的態度顯得有些冷漠，淩西突然走到她的麵前，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而就是這一步，讓淩西眼眸裏閃過一絲難以言明的情緒。
他跟著也上前了一步，雙手撐在她身側兩邊，將她圍困在他的胸膛與沙發之間。
兩個人的姿勢現在在十分的曖昧。
程澄心底直打鼓，但是還是硬著頭皮看他，“幹什麼？”
“程澄，回到我身邊吧。”
輕輕的一句話卻像是一個炸彈在她的腦海裏炸開來，轟隆隆的直響，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程澄才看著他，紅唇微張，“淩西，我們不可能了，我不是你的玩具，也不是你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人，既然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希望以後我們之間不要有一點除了跟樂樂和可可有關的關係，我會有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