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花整個人哭得顫顫巍巍的，然後滿眼黑圈的看著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你說的，真的嗎？”
程澄點了點頭，摸了摸她的頭發，“當然是真的，不過那個人不是夏侖，你呢，好好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實在不行就出去旅遊散散心吧。”
柳花吸了吸鼻子，然後又抽了一張紙巾出來擦眼睛，然後又像是想到什麼似得，一副緊張的樣子，“對了，最近宏達準備收購JR，你知道嗎？”
“嗯，我知道。”
提到這個，程澄就有些頭疼的撫了撫額，“現在我們公司就是人心渙散，全都指望著新來的老板撐場麵。”
柳花撐著下巴看了程澄一會兒，別具深意道，“方悠晟其實也挺不容易的，他從法國回來，就是幫人收拾爛攤子，雖說是看中他的能力，但是如果他沒有挽回局麵，也同樣遭人以把柄。”
程澄突然打趣問她，“你從JR辭職也好幾個月了，現在怎麼對JR動態這麼關注？難道說你是看上了方悠晟了？”
這話雖然是開玩笑的，但是柳花卻有些著急，伸手就是給了程澄一個暴栗，“你想什麼呢？”提到方悠晟，柳花正了正神色，一副要好好與她談一談的模樣。
程澄倒是陡然有些緊張起來，她往旁邊靠了靠，“幹嘛這麼一副正經的樣子……”
柳花卻不容她閃避這個問題，板正了她的肩膀，與她麵對麵的，“程澄，你跟淩西離婚了，總歸是需要另一個歸宿的，有一件事情我想，也該是告訴你的時候了。”
聽她這麼一說，程澄心底越加的緊張了，她挑了挑眉，等待柳花接下來未說完的話。
“你記得在法國的時候，你每年學費的讚助是從哪裏來的嘛？”
“不是法國的一位華僑給我提供的……”說到這裏，程澄才恍然大悟，“你是說，每年給我讚助的人其實就是方悠晟？”
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的情緒都有些難掩的激動。
柳花點了點頭，然後又解釋道，“其實你在法國這些年，大部分能解決的，不能解決的，基本都是方悠晟幫忙解決的，我跟你一樣，也是異國他鄉，根本就沒有那麼多資源，很多麻煩更是沒有辦法，而且那段時間我也在跟家裏鬧矛盾，更是不可能開口。”
程澄心底生出一種複雜的情緒。
柳花以為她生氣了，急忙道，“其實我早就想告訴你這件事情的，但是方悠晟說，這些事情希望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他也隻是舉手之勞而已，雖然說他是國際辦公室的學生主席，但是我也覺得他對你，是真的上心了，而且這一次回國，他願意收拾這個爛攤子，估計也是因為你就在JR的緣故……”
到後麵，柳花的聲音也逐漸變小。
這些話，讓程澄有些難以消化，一字一句都像深水炸彈一樣在她的胸口炸開。
“你沒事吧？”
程澄咬了咬嘴唇，然後喝了一杯桌子上的水，揚揚手，“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