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雲突然跪在地上，泣不成聲道，“可可姐，我真的什麼都沒做，我就是按照你的吩咐去做了，上網去找了水軍，我明明什麼都沒有留下，我不知道他們怎麼會知道這些的……”
“我告訴你，要是我完蛋了，那你也一塊跟著完蛋!我要是下地獄，你們一個都別好過！”
周可可把手上的手機狠狠的甩了出去，手機摔在地上，粉身碎骨，她的眼底染著一層陰暗，“程澄，如果不是因為你，就不會有這些事情！”
程澄很早就起來了，一睜眼，滿腦子想的都是昨天樂樂和可可被圍攻的場景，到現在，對於昨天的事情，她依舊還是心有餘悸。
有些頭疼的摸了摸額頭，她給幼兒園的老師打了電話。
外麵還在麻麻亮，程澄為了保持清醒，穿著睡衣直接站在了陽台上去吹著冷風。
“淩媽媽，是這樣的，昨天的事情幼兒園的領導都已經知道了，我們幼兒園都非常重視這件事情，鑒於對其他家長孩子的考慮吧，以防這樣的事件再次發生，您的孩子最好還是考慮換一個幼兒園吧。”
……
放下電話以後，程澄還有些恍惚，但是頓時又清醒了。
她就站在陽台上，心底一陣子涼意，這件事情到底還是影響到了樂樂和可可。
程澄深深吐出一口氣，扶著陽台欄杆，讓自己快速的冷靜下來。
她今天沒有去公司，直接回了程家。
程有功正在花園裏跟樂樂和可可玩，爺孫幾人倒是很開心，程澄就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她是頭一次見到程有功能有這樣的笑容。
太陽洋洋灑灑的，兩個孩子看到了她，朝她撲了過來，“媽媽！”
程澄摸了摸他們的腦袋，一展笑顏，“有沒有跟福伯鬧脾氣啊？乖乖的有沒有？”
“嗯！我們都很乖的！不信的話你去問福伯！”
“真棒！去玩吧。”
等孩子們走遠了以後，程有功笑著招呼程澄坐在他的身邊。
他的麵容始終帶著慈祥的笑意。
而且目光一直停留在兩個孩子的身上，程澄心頭一動，程有功的變化，她當然是感受到了。
“昨天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您都知道了。”
“事情鬧得這麼大，我就算不想知道也很難。”程有功的音色沒有變化。
程澄沉默不語了。
程有功看了她一眼，無奈歎了聲起，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腦袋，就像是程澄對待樂樂和可可那樣。
“澄澄，爸爸知道你不容易，以前是我對你太過苛刻，帶著樂樂和可可回來吧，我來照顧你們。”
程澄低著腦袋，最近她的精神壓力實在是很大，麵對程有功這麼溫情的話語，她沒出息的眼睛裏迸出了眼淚。
在公司同事麵前，她必須是專業幹練的工作人員，在樂樂和可可麵前，她必須是戰無不勝的媽媽，為了保護他們可以扛起一切困難。
隻有在程有功的麵前，她才是一個孩子，他是她唯一的避風港，盡管以前有那麼多的不愉快，可是此刻全都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