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出長輩的身份來壓製程澄?她也要有臉才成。
“我叫你一聲婆婆,自然對你是還是敬重的。不過,這樣逼迫兒媳婦,就是淩家的家教禮儀?”
程澄來回震蕩著手中的水杯,眼中氤氳起一團霧氣,氣氛更加意味不明。
淩西母親氣得手發抖,雙手死扣著沙發扶手,大口大口得喘著粗氣,險些一個白眼暈了過去。
她氣鼓鼓的急忙扶著自己的胸口,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瞪大了眼睛,指著程澄半天才說出一句話。
“你,從今天起,你再也不是我淩家的人!別踏進我們淩家半步,你給我滾!”
也罷,走就走吧!偌大的別墅還是太冷漠了,沒有一點兒人情味,程澄也呆夠了。
程澄無奈的搖搖頭,努力克製自己不讓悲傷的情緒暴露,仰起頭看著天花板。
隻是淩西母親的聲音過於聒噪,她隻得站起身來,向樓上走去。
“這可是你說的!我走了,你以後可別後悔!到時候哭著喊著求我回來!”
說完這話,程澄再沒管淩西母親如何瘋瘋癲癲的吵鬧,自顧自地回到房間收拾行李。
沒什麼好留戀的,手裏頭的動作也就快了許多,隻撿了幾件簡單的換洗衣物,帶上身份證、銀行卡之類的必要物品,拉著行李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淩家。
程澄思來想去,自己已是無地可去,深吸了一口氣,攔下一輛出租車,直達自己的家中。
剛才那一會兒,也許是真把自己逼急了,才說出一些忤逆的話。家中保姆接過手中的行李箱後,她就徹底沒了氣力,整個人癱倒在沙發中。
好像一條泄了氣的河豚,橫躺在河灘上,麵對命運,連掙紮的欲望都提不起來。
程有功聽到保姆放置行李的聲音,知道是女兒回來了,特意下來看看。
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種種,他也是有所耳聞的,隻是真真假假有待考證,也就沒有過度去關注。
眼見著女兒這般情形,實在是心疼得很。
“女兒啊,到底是怎麼了?”
不問不打緊,這一問,程澄心中莫大的悲傷和委屈全都如同倒灌的江水一樣,隨著眼淚洶湧磅礴。
程有功緊皺著眉頭,耐心地坐在她身邊,輕撫著她的頭發,聽著女兒磕磕巴巴講完這幾日發生的事情。
好不容易搞清楚來龍去脈,程澄再也控製不住,窩在程有功的膝蓋裏嗷嗷大哭。
“這幫人,一個個真不是東西!女兒你放心,有爸給你撐腰,爸爸替你收拾他們!”
程澄聽不進去程有功說了些什麼,她好像被惡夢魘住了一樣,頭暈腦脹,腦袋像是要炸開一樣,隻想昏昏睡過去逃避一切。
程有功歎了一口氣,吩咐保姆過來扶女兒去樓上洗漱休息,自己卻氣得在書房裏接連打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他打開電腦查詢了一下各項資料,快速而用力的敲打著鍵盤,好像這樣就能把那些欺負自家女人的人通通碾死,心裏盤算著如何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