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麻木的聲音不知道除了她自己以外還有誰能夠聽到，之前現在已經由於劇烈的疼痛感而昏過去的淩西現在是無法看到程澄那副擔憂的表情了。
如果，今天沒有南宮軒的出現，或許這是淩西最後一次同程澄對視了。
看著又有一個人倒在了血泊裏，夏侖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被南宮軒重重回擊了幾下之後，他深情有些恍惚，驚恐的看著房屋裏的所有人，看起來又像是一個百利無害的小孩子。
仿佛，這一切都同他沒有任何關係。
刀子被他狠狠推向一邊，正好停在了程澄的高跟鞋旁邊。
幾滴有些溫熱的鮮血濺到了腳踝處時，程澄終於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恍恍惚惚衝出門去，很快便傳來了她在走廊裏瘋狂呼叫大夫的聲音。
一群白大褂將氣息奄奄的淩西很快抬了出去，程澄和南宮軒兩人招架不了那麼多事情，所以回過神來的夏侖連滾帶爬的再次逃出了醫院。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在傷害了那麼多條生命之後，夏侖的神智，已經開始出現淩亂了。
唯一能夠讓他盡快穩定情緒的隻有周可可。
又是這間手術室門外，隻是不久前現在門外讓自己冷眼相對的那個人，現在正躺在裏麵的手術台上，程澄麻木的回憶著自己離開醫院之前，同淩西之間發生的各種事情，
好在手術的時間不算太久，沒有讓程澄經曆太多的心理煎熬。
“還好沒有傷到重要器官，隻不過刀口太深，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醫生推了推眼鏡，臉上漸漸溫和下來的語氣讓程澄頓時鬆了一口氣。
從手術室推出來的淩西意識異常清晰，特別是看到麵前站著的是一雙人後。
程澄和南宮軒臉上的擔憂情緒相當一致，剛剛那股致命的酸氣再次湧上心頭，“醫生說沒有傷到重要部位，在醫院住幾天就可以出去了。”
蒼白無力的臉上看起來比平時更清冷了幾分，“程澄……”
有幾分沙啞的嗓音讓程澄狠狠皺眉，對於被夏侖捅傷的淩西，她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情緒來回應他。
“你怎麼會回來？”
程澄咬著唇，為淩西拭去臉上的虛汗，動作有幾分僵硬，淩西也感覺到了。
但是很不幸，淩西將這種有幾分尷尬的動作，當成了程澄對於自己的一種敷衍的感覺。
杵在一旁的南宮軒察覺出了空氣中彌漫著的異常，“那個，我出去看一下爸那裏有沒有事……”
“好，去吧。”
如此簡單自然的對話，讓淩西心中開始發涼。
“他怎麼回來了？”
毫無征兆的冷漠讓程澄有幾分不解。
不過念在麵前這個男人對自己的父親有些救命之恩的份上，她依舊勾著唇，將切成瓣的蘋果送到了淩西的嘴邊。
似曾相識的場景讓淩西心頭一暖，但是對於剛剛南宮軒叫出的那聲“爸”，他還是有些不能理解。
“他為什麼不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