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天淩西的車子持續加速,可能車子的結婚證已經變了顏色,淩西有些慶幸,同時也明白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了的。
他應該感謝突然打來電話的席夢媛,或者說不應該對告密的人有那麼大的敵意。
坐在客廳裏的席夢媛現在已經是心亂如麻了,但是心底好像又升起了一陣希望,這是這個男人第二次給於自己希望了,她不想再聽到什麼讓人絕望的聲音了。
漆黑的客廳裏好像來保存著剛剛淩西留下來的味道,她不敢打開燈,怕刺眼的光讓自己猛然覺醒,怕看到鏡中那個惡心的自己。
今天中午,席夢媛正準備奔向簽約公司,雖然經理提出來的賠償金很是不可理喻,但是為了能夠讓自己的大腦徹底放空,席夢媛也懶得同他計較什麼了,自己公司裏的股份加上自己之前的一部分存款,那筆數字對於她來說好像也沒有那麼恐怖了。
由於之前對於這讓人無法接受的傷口采取了太多的遮蓋方法,現在竟然有些發炎了,如果之前讓自己最脆弱的地方大大方方的暴露在陽光下席夢媛肯定是不能接受的,但是經過一段時間的沉澱之後,她認為自己應該是已經鼓起了勇氣麵對現實了。
盡管出門之前席夢媛努力正視額頭上的傷疤,努力說服自己這隻不過是人生中一道小小的門檻而已,但是當那些記者蜂擁而至時,席夢媛還是慌了神。
閃光燈提前找到了目標,對著那張萬分驚恐狀的麵孔肆無忌憚的曝光,絲毫沒有理會情緒失控的席夢媛。
麵對這些咄咄逼人的記者,席夢媛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但是自己已經被這群人團團圍住了,所以下意識的撥通了淩西的電話。
聲音有些顫抖,讓本來就對她萬分關照的淩西很快調轉車頭,通知程澄自己要失約的事情是在席夢媛情緒恢複正常的時候才想起來的。
看到淩西出現後,這群記者更是來了興致,而且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效應,緊接著便來了大大小小幾輛車子,均是聞訊趕來的記者們。
長臂伸出讓所有的話筒和攝像機都感受到了這個男人身上的威力,以他為中心,已經被那些饑不擇食的記者們讓出一個包圍圈來。
席夢媛感受到了肩膀上這個男人帶給自己的溫暖,一股力量,正順著他摟住的肩膀,傳至全身,讓抽泣的席夢媛暫時穩定了情緒。
“淩先生,不知道您對席小姐受傷的事情是怎麼看待的呢?”
“淩先生,聽說當時駕駛車子是您本人……”
話說到一半,淩西那雙冰至極點的眸子便讓那個沒有眼力價的記者硬生生吞了回去。
“對於別人的私事。你們就是那麼關心嗎?”
淩西讓席夢媛站在身後,另一隻手已經同她十指相扣了。
席夢媛隻感覺此刻全身都是暖洋洋的。
淩西知道如果自己衝這群人大發雷霆,第二天肯定又能在報紙上看到他們毫不留情的詆毀自己的消息,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這群人的想象力確實足夠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