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在第二天回了公司,被程修遠掌管著的公司之下,她的處境並不好受,幾乎平常裏和她關係還算好的人,都如避蛇蠍一樣避開著她。程澄心裏難受,卻還是什麼都不說,去了平常自己的辦公室,卻早就發現裏麵做了一個不認識的人。
她一愣,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轉過去還確認了一下,發現確實是自己的辦公室無誤之後,正想進去質問一番,對方好像才發現她的存在一樣,轉著手裏的鋼筆,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嘲諷似的笑:“程小姐?難道沒有人告訴你,現在你已經是人事部的人了嗎?”
程澄皺了皺眉,當然沒有人告訴她這個消息,就是有人知道,可能可是不會告訴她的。這一切估計也隻有程修遠才會幹出來。程澄隻覺得心累,沒再說什麼,轉過頭就走了出去,隻是把那門碰地一聲砸響,驚呆了外麵一群圍著看戲的人。
同情的目光紛至遝來。
程澄沒有心情去分辨那些目光到底來自誰,要是放在平時,估計她早就上去爭吵去了。可是經曆了這一係列的事情,她所有的一切都看淡了許多,隻是抱著自己的東西去了人事部報道。
說是人事部,其實沒一個人正式給她一份任務,隻是偶爾有人沒水沒茶了,會讓她去倒。更有甚者,直接故意把咖啡倒在地上,吩咐她去收拾那一地狼藉。
程澄知道這是程修遠給她下馬威,可是她偏偏不示軟,轉頭就收拾妥當,讓那一群人都找不到話來說。
可是退讓,並不見得會有多大成效,反而會引來那些人的變本加厲,直接就讓她去打掃廁所茶水間一類的地方。
與此同時,外麵的媒體也報道出許多失實的消息,直接報道說程家不得已之下已經宣布了破產這些消息。
程澄每天在公司裏累得要死,還要應付那些沒完沒了的記者,身體吃不消,一個禮拜就瘦了好幾斤,下巴尖尖的,看著就讓人覺得可憐。
世態炎涼,她一下子就全部嚐遍了。
好在之前她和好友柳花合作的公司已經略有小成,慢慢步入正軌,也開始盈利了。柳花也是隻要那些新聞的,自然也知道每日程澄有多累,如果說現在還有誰對她不離不棄的話,那還能算上柳花一份。
柳花打來電話勸她,讓她幹脆和自己一起來做這個小公司,方正賺的錢也足夠她花,還能多餘出來給程父看病,她也不用那麼累了。
程澄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茶水間收拾東西,髒髒的茶水間一股說不清的味道,她就在這股味道中笑開,說道:“沒事的,我還不算累。這公司好歹也是我爸爸的心血啊,怎麼也不能拱手讓人,我要是走了,要是有一天我爸醒過來,指不定會怎麼罵我呢。”
柳花也知道她性子倔強,也不再強求,讓她多注意休息身體,要是有一天撐不住了,還有她柳花在她身後幫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