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柳花腦中閃過一抹強光,她捕捉住,便一小步一小步的朝著方悠晟耳邊移動而去。
在他耳邊輕語了幾句,便揮手讓他趕快去。
抬頭已然不見一絲陽光,大片大片的雲層將蔚藍的天給蒙蔽住,仰望而上,便隻有略顯得灰調的空。
柳花看著仍是低頭不發一言的她,也幹脆放棄了語言治愈,揣著口袋,盯著地上的螞蟻搬家。
另一直手不自覺的放在程澄的胳膊上,好似僅此給予她溫暖。
程澄在腦中過濾了很多東西,她發狂的想要擺脫現在的局麵,可是還不行,還不到將公司拿回來的時候,她不能離開這裏。
她發覺此時,除了更加的努力,拚了命的去奮鬥,去找尋程修遠的肮髒證據,其他的她好似都做不到了。
她知道,那些三番幾次被陷害被謀害,不少都出自於程修遠的手筆。
她想,她若是想要替淩西討回來這一刀子,那就更不能頹廢下去,這隻能讓那人看笑話,而她仍是一事無成。
程澄理清了腦子中的念頭,彙成強烈的恨意,便是讓程修遠得到應有的懲罰。
那些從她這裏拿走的,奪走的,搶走的,她都會慢慢的算回來。
思及此,遠方一個身影好似沐浴著清晨的光束而來,打在他的身上,暈成一個光圈,她驚豔的瞪大了眼眸。
看著原是在醫院躺著的人出現在她麵前,她蠕動著嘴唇,卻發覺喊不出聲,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來了又去。
她急的眼角掛上了淚,心中嚷嚷叫著,不要走,不要走!
柳花看著突然就倒下地下的人兒,神誌不清的說著話語,便亂了神。
將她扶了起來,發抖的按著電話,在她聽見方悠晟的聲響時,她以為恍然過了一個世紀,其實也不過是幾秒鍾的時間而已。
程澄覺得有人在叫她,在拉扯著她的身體,忽的微小的疼意傳來,她又徹底的失了知覺。
方悠晟看著白大褂醫生收了針,便上前幾步,詢問道:“她沒事吧?”
醫生點頭,看著程澄說道:“病人本身就受了一些傷,可遲遲不治療,再加上情緒波動太大,也就造成了她產生了幻覺,你們切記,病人需要一個靜逸的空間,再過一個小時她就會醒。”
方悠晟說道:“好。”便隨了護士去拿藥。
過了一會,他進入病室。
二人便在她床頭默不作聲的等著,突兀方悠晟起身,柳花疑惑的看著他。
他輕聲輕動道:“我去買一些清淡的,都沒有吃飯呢。”
柳花朝著他招手,在走廊道:“我讓你去找人查看淩西的消息,你辦好了嗎?等下程澄醒來,第一個關心的肯定是他了。”
方悠晟托了一個在那裏當醫生的朋友打聽了,可經過剛才這麼一回事,他也就給忘了。
便道:“我等下去買的時候順便再打電話問一下,你記得看好程澄。”
柳花看著他關心程澄的態度比她想象中的很密切,可心裏還是信任著倆個朋友,便將那一個萌生的想法耍走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