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一見,便明了她這是被震驚的表達不出了。
便俯過身體,望向她的手機,幾個字體勾勒出一個人的絕望,程澄懂得。口中呢喃著道:“她的孩子竟然沒了。”
二人迅速離開淩家,想來淩母也是不知道才會對她,還給了幾分顏色。
程澄懂得席夢媛的難過,她也是有了倆個孩子的人,同作為媽媽,她更理解那種孩子沒了的感覺。
可這些並非是她親手一人所為,可這件事間接的發生,都是因為了她。
她不知道此刻的席夢媛該有多麼的痛苦,才能承受住孩子沒有了的事實。
她那次選擇離去,是被她一力挽留了下來,卻偏生害得她失去了與淩西的結晶。
如若這次她們二人都要怪她,程澄情願任打任罵。
是她的錯,她本來就是個錯誤,消極情緒再一次戰勝,她整個人都陷入了莫名的困境之中。
失魂落魄的走了一段路程,很好柳花便察覺到了,可她此時再也訴說不出言語。
便手心契合的貼在程澄的手掌上,傳遞著溫度。
柳花拿出手機,單著手發去了一條回複,便裝回了口袋,攔了一輛車,推了程澄進去,二人便往著醫院而去。
高樓在眨眼間而過,道路倆旁的觀賞樹也在一一掠過。
終是在一處停下,程澄收斂了麵上所有的神情,她覺得不論是同情亦或者嘲笑還是各種,於席夢媛而言,都有反作用。
程澄轉頭,朝著一旁麵上有些許不安的柳花道:“我可以自己進去,你回去吧。這些事都由了我才會發生,便該我來直麵這一切。”
柳花不肯,暖和的光從車窗打在她身上,將她恍惚以及焦慮神情凸顯而出。
她強硬道:“不,還是我陪著你,等看完人,你必須回醫院,要不然連你都倒下了,這局麵就真的扳不回了。”
程澄望著她,心裏沉思,到底在她昏迷的時候她們發生了,以致於再次醒來,柳花的舉止比以往愈發的分明的心急莽撞,就連方悠晟也不在。
她此時有心詢問,卻被一個又一個似噩夢般的困境逼的無處可退。
本來她已然打算好,私下裏暗暗的探望一下淩西,親眼看見他沒事,她就把心安下來,爭取在幾天之內,把這件事解決,給淩西腰上的傷口一個交代。
可不想,席夢媛的孩子會突兀就沒了,來的措不及防,又亂了心境。
她將目光定定的鎖在一個方位,是醫院的大門口。
張著由於喝了水,溫潤了些許的唇道:“可是就如今而言,我最對不起的人莫過於席夢媛了,她的孩子就是我間接給弄沒了的,由此我隻能先去認罪,接受她的怒火,再去應付程修遠布下的局。”
柳花聽著她一字一句心尖上的自白,悲愴的捂著嘴,生怕她一不小心就泄露了哭聲,明明最該絕望的人還沒有顯示出認輸的姿勢。
程澄拍了拍她的肩頭,朝著露出一個苦澀的笑意,努力扳扯出一個弧度,示意她還撐得住,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