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修遠，你的日子絕對不會這麼舒暢，我一定要讓你付出應有的代價。”
程澄將自己的手指甲深深的掐進了肉裏，她在心裏暗暗的發誓道。
她的心裏甚至有了玉石俱焚的想法，她想，如果用整個程氏拉程修遠陪葬，那麼這個買賣也不虧。
不過，程澄知道，想歸想，她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因為程氏不僅僅是她一個人的，她要為她的職員著想。
“對不起，柳花，我對不起你，是我太沒用了，是我做不到。”
程澄在嘴裏呢喃道，她真的是無助極了，她現在連拋下一起替柳花報仇的勇氣都沒有。
她連一個最簡單的朋友都不如，卻說什麼她是柳花的家屬，她覺得她自己不配。
程澄越想心裏越難過，她抬起手，扇了自己一巴掌，眼淚和疼痛讓她的心暫時好了一點。
但是，這隻是短暫的安慰罷了，每當她一閉眼，她的眼前都會出現柳花虛弱的躺在病床上的模樣，她的心就覺得刺痛一分。
她真的很恨自己恨她什麼都不能為柳花做，她恨她明明知道一切卻不能夠為柳花說出事情的真相和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人。
她知道她現在根本就沒有資本說這句話，因為她缺少證據而證據才是警察真正看中的東西，而她的一麵之詞，警察是不會相信的。
她越想心裏就覺得越是難受，而她對自己的自責也越發的加深，因為她知道她什麼都做不了，她現在隻能在這裏哭泣罷了。
“柳花，我對不起你，但是請你相信我一定會幫你，一定會讓傷害你的人都付出代價。”
她現在所能說的就隻有這句話罷了，她在自己的心裏堅信她能夠做到，因為這是她現在唯一能對柳花做出的承諾。
淚水漸漸朦朧了她的雙眼，遠處的星辰悄悄地爬上天空，而她就在這裏坐著睡著了，她的眼角仍舊帶著淚滴。
第五百八十六章不離不棄
柳花被程修遠的人意外捅傷後，就一直住在醫院裏，昏迷不醒。醫生說劉花很有可能永遠不會醒來，但總會有奇跡發生的。
對於程澄來說，她無時無刻都盼望著發生奇跡。
病床上失血過多的原因柳花麵色不再是往昔的紅潤，白白的相似敷了厚厚的一層粉，就連她最愛塗的紅唇也是一樣。
看著安逸躺在床上的柳花程澄心裏像被螞蟻啃噬了一般。她恨不能自己替柳花躺在病床上，分擔她的苦痛。
醫院裏白色的窗簾無力的隨風飄蕩，相似沒有根的枯葉，一搖一擺全憑風的旨意。
此刻躺在病床的柳花像極了那張窗簾，一張俊秀的臉毫無生氣，眉間那兩扇睫毛，如疲倦了的蝴蝶安靜的棲息著一動不動。
“花花，你能聽到嗎？你醒過來好不好？你看看我，我是小澄子啊……”
程澄坐在病床旁捧起柳花的手，聲音哽咽的呼喚著她。
睡美人的蘇醒是因為王子的一個吻，那柳花呢？程澄一連幾天守在病床前也沒見柳花有一點好轉。
她虔誠祈禱，求上帝不要奪走她最愛的花花。
“程澄，別太難過了，柳花她……她會好起來的！”
方悠晟將手放在程澄後背上，輕輕拍了幾下，示意安慰。
聽了方悠晟的話，許是程澄回想起了從前，她轉身埋頭在方悠晟的懷裏，無聲的哭了起來。
方悠晟不在說話，這種情況，他不知怎麼再去勸慰傷心的程澄，對於柳花的遭遇他同樣也很心痛。
“都怪我，要不是我讓花花幫我保存錄音，程修遠也就不會派人去找，花花就不會受傷了！”
程澄一度自責，後悔自己不該把錄音放在柳花那裏。
“程澄，不是你的錯，相信我柳花她會好起來的，你身子剛好了，不能在傷心了，萬一你要是病倒了，柳花她知道了會更傷心。”
方悠晟很溫柔的撫著程澄的後背，一字一句的勸著自責的程澄。
程澄抽泣了幾聲，直起身子，迅速拭去臉上的淚痕，轉身替柳花整理了一下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