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麼了,這樣不是更好嗎?”
淩西腦袋一抽,徹底惹怒了程澄,可能是之前這個女人的樣子實在是太可人了,所以現在他還是忍不住逗上她幾句。
或許淩西已然忘記了裏麵還躺著一個生死未卜的女人。
程澄頓時怒不可遏,噌的站起身來,鼻孔朝向淩西,“你是不是太混蛋了?”
淩西依舊是雙手環著放在腹部,衝著程澄挑挑眉頭,“我隻不過是不想讓你那麼緊張罷了,反正事情已經出了,我們這樣幹著急,也是沒用。”
淩西今天應該是很高興吧,本就不情願的婚禮出了那麼一檔子事,程澄隻覺得這個男人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帶著得意忘形的。
“可是她是為了你,才變成這個樣子的,她盼了那麼久的婚禮,最後變成了這個樣子,你覺得對這個女人很公平嗎?”
程澄的聲音控製不住放大起來,兩頰已經被憋成了紅粉色,她最見不得的便是忘恩負義的人。
尤其是男人。
“做人不能這樣……”
程澄頓時覺得自己教育人有些上癮了,特別是坐在長椅上的男人一聲不吭的時候。
淩西不想衝這個女人發火,畢竟她知道的並不是全部的事實。
可並不代表淩西能夠忍住她所有的唇槍舌劍,“夠了!”
淩厲的眸中隱隱藏了些愧疚,“怎樣做人,還不需要你來教我。”
“再說,這個女人明明知道自己是得了子宮癌,卻還要瞞著和我結婚,你知道她這是什麼用意?”
淩西被程澄說的有些氣急敗壞,但還是把自己所有的怒氣都變成了壓低的聲音。
“就算是這樣,你就不能可憐一個得了不治之症的女人嗎?是不是所有的女人在你眼裏都是可以卑微到泥土裏的?”
程澄不敢相信自己曾經深深愛著的男人竟然是這般冷血,墮入穀底的感覺讓她頓時覺得自己選擇同這個男人分開或許是再正確不過的選擇了。
“我想是就是,想不是就不是。”
冷冷的一句回答徹底結束了這陣沒有意義的討伐,程澄如此氣急敗壞到底是為了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
或許僅僅是同為女人,她更能了解席夢媛的痛苦,也是這樣才會讓她決定將淩西拱手讓人。
手術室的門在兩人不經意間被人推開,程澄走近,並沒有看到席夢媛被推出來,而是一位拿著一張紙的醫生,身形有些佝僂。
“誰是家屬?”
帶著口罩的醫生眼睛裏冒出了紅血絲,連著幾天的連軸轉讓他疲憊不堪,但是剛剛送進來的是他曾經嚴重告誡過的一個病人,沒想到這女病人最終還是沒有聽從自己的告誡。
“在這。”
程澄推了下旁邊的淩西,臉上急不可耐的表情讓她看起來更像是病人更親近的人。
頓了頓,程澄硬是直接將淩西拖了過去。
淩西是這家醫院的大東家,是沒有人不曉得的,隻是那張紙,最好是由法律上的親近家屬簽下來才好。
“病人現在情況很危險,小腹出血,而且現在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我們現在必須要對她切除子宮,需要你們家屬盡快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