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咻抿了抿唇,抬腳就走,黃穗穗大叫:“你給我站住!”
薑咻回頭看著她。
黃穗穗生的一副刻薄相,塗了大紅色口紅的嘴唇勾起了一點惡意的笑:“薑咻,我告訴你,你要是不答應,我們就去你學校們鬧,鬧得全校皆知,說你被包養了,說你不孝順!到時候我看你怎麼做人!”
薑咻咬住嘴唇,幾乎壓製不住自己的憤怒:“你——”
“我不要臉是吧?”黃穗穗一聳肩,“我就不要臉怎麼樣?咱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要是真的不讓我進傅家的私人醫院,我就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苟香冷笑一聲:“這種賤骨頭就是這樣,你好好跟她說話還不聽!薑咻我告訴你,穗穗必須進私人醫院!否則我跟你沒完!”
薑咻眼睫顫了顫,抱緊了手裏的箱子,一句沒說就離開了。
苟香又罵了幾句,才問苟玲:“你說她會聽話嗎?”
苟玲道:“肯定會的。”
因為她,輸不起。
如果她不聽話,那麼薑咻就會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不管是頂尖的大學,還是現在的朋友。
……
薑咻推開門,一眼就看見了在客廳裏抽煙的傅沉寒。
他襯衫領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露出嶙峋的鎖骨,靠在沙發扶手上,眸光的落點是客廳裏巨大的熱帶魚缸。
男人的側臉輪廓分明,比一般的A國人要深邃很多,五官就顯得非常立體,眼睫和眼尾行成的夾角鋒利無比,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劍。
薑咻將小紙箱放在了茶幾上,跟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似的雙手放到了背後:“寒爺。”
傅沉寒將煙摁滅在了煙灰缸裏,清淩的眸子看向薑咻:“去薑家幹什麼了?”
薑咻:“拿媽媽的遺物。”
傅沉寒有點好笑:“爺是要吃了你嗎?”
薑咻小小聲的說:“我覺得您好像心情不太好。”
“是不太好。”傅沉寒站起身,單手抄在褲兜裏,嗓音涼薄:“你明知道薑家人是群什麼貨色,還敢一個人去。”
他微微眯起眼睛,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小朋友,你最近膽子很肥啊。”
薑咻趕緊道:“不、不是的!現在是法治社會,他們也不敢拿我怎麼樣呀!“
傅沉寒:“……”
他靜靜地看著這個五講四美三熱愛出事找警察叔叔的小朋友,薑咻硬著頭皮道:“我、我沒事呀。”
傅沉寒有點心累。
他以前帶一個連的兵都沒有養一個小姑娘累。
“你知道錯了麼?”
“知道了!”薑小咻認錯的態度十分之積極,“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傅沉寒坐回沙發上,單手支頤看著她:“你讓叔叔非常擔心。”
薑咻蔫頭耷腦:“對不起。”
老男人淡淡的:“所以你要支付叔叔的精神損失費。”
薑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