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的人都目瞪狗呆。

這這這……這還是那個動不動就拿刀砍人的傅沉寒?!

這還是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暗夜修羅寒爺?!

太他媽玄幻了吧!!他竟然會給人剝蝦!還喂人吃了!

傅老太太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傅沉寒這不是明明白白的打她臉麼!

傅懿書有些無奈的看了自家兄長一眼,杜尋茗笑著打圓場:“懿書,好久沒有給你過過生日了,今年生日有什麼願望?”

傅懿書垂頭喝了口酒,才道:“生日願望許了也不會靈驗。

若不然,為什麼他每年生日都誠心希望景清嘉的病好起來,還是沒有用呢。

傅老太太道:“懿書,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就放下吧,啊,齊萱那事兒也不能全怪清嘉,你們兩有事好好說,畢竟她從小就是跟著齊萱叫你哥哥的……”

提起齊萱這個名字,桌子上的眾人臉色都有些微妙。

誰不知道,要是齊萱沒死,早就嫁給傅懿書了,沒準連孩子都有了。

隻有傅沉寒還是麵色平常的夾菜——全夾薑咻的碗裏了,堆成了一座顫顫巍巍的小山。

薑咻趕緊偷偷拉了一下傅沉寒的衣袖,小聲說:“我吃不完啦!”

傅沉寒偏頭:“這才多少,好好吃飯,不然一輩子都是一米五九點九。”

薑咻:“……”這是何等惡毒的詛咒。

安靜了好一會兒,傅懿書才道:“奶奶,我不想提她。”

“好好好。”傅老太太對這個小孫子倒是要寵溺的多,果真就不再提了,道:“吃飯。”

薑咻吃了個肚皮溜圓兒,白嫩嫩的肚皮都鼓了起來,她揉了揉,覺得實在是撐得慌,就跟傅沉寒說去散個步。

傅沉寒道:“讓江斂陪你。”

薑咻點點頭:“好的哦。”

但是薑咻找到江斂的時候,這孩子正在跟一群人拚酒劃拳,一堆小姑娘湊在他身邊,薑咻頓時放棄了讓他一起去的想法,自己一個人在附近的花園裏轉了轉。

因為今天有客人來,是以傭人將花園重新修剪了一遍,點上了燈,在夜晚來看,另有一番景致。

薑咻摸著自己的肚皮,漫無目的的走了幾圈兒,繞過一株白茶樹時,忽然被一隻手拉住了。

那應當是一個中年男人的手,掌心有繭子。

薑咻錯愕回頭,果然就看見了一個地中海禿頭男人醉醺醺的拉著她的手,嘴裏還不幹不淨:“小美人兒,叔叔在這兒呢,你往哪裏走?來,跟叔叔進房間……”

這人打扮的還挺人模狗樣的,一看就身份不凡,應該是喝高了出來上廁所,薑咻皺起眉,“你放開我!你認錯人了!”

“放開你?”男人睜開醉意朦朧的眼睛,嘿嘿笑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傅凱可是傅家人!要是你跟了我,吃香的喝辣的下半輩子都不用愁了!我家裏有隻生不出蛋的老母雞,要是你能給我生個一兒半女……我就是讓你當我正房老婆也沒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