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望抿了抿唇,就算傅沉寒已經收斂過自身的氣勢了,但是帶給人的威壓還是很恐怖的,他也就沒有說話。

薑咻抬手給單芸把脈,她的手指動了動,垂下眼睫,道:“你要注意休息,不要熬夜,不然頭疼會越來越嚴重的。”

單芸道:“我們這個工作,怎麼可能不熬夜?唉,我以後盡量十二點前睡。”

薑咻點點頭,又道:“麻煩把駱先生的事情跟我講一下吧,我幫你分析一下會導致他失憶的原因。”

那一瞬間,薑咻感受到了一股特別紮人的視線,像是對她非常的厭惡不喜,但是等她抬頭的時候,卻什麼都沒有看見,轉過頭甚至還看見了傅沉寒嘴角的一點笑意。

“好啊。”單芸道:“駱望他是孤兒,但是從小就成績很好,初中保送高中,高中保送大學,是帝大畢業的,沒有什麼親人,也就跟福利院的老院長有聯係,從帝大畢業後他就進了軍械處,至於具體做什麼……我就不好透露了。”

薑咻點點頭:“那你說他離開了很長一段時間,那段時間裏是在做什麼?”

單芸看了眼駱望,道:“應該是出了趟遠門,他也不肯告訴我。”

薑咻又問:“那他現在呢?”

“也是在軍隊工作,但是不是軍械處的,保密程度很高,對自己的女朋友也不能說,我剛遇見他的時候是在一個會場外麵,當時我是去采訪一位十分知名的學者,他是作為某個大人物的保鏢出現的,當時他說他叫做駱崖。”

薑咻盯著單芸一會兒:“那你是怎麼確認他就是你男朋友呢?”

單芸無奈的笑了:“我怎麼會不認識自己的男朋友呢?我們都交往那麼多年了,而且駱望離開的時候才跟我求了婚。”她抬起駱望的手:“喏,你看,手指上還有鑽戒呢,這個鑽戒是定做的,世界上就這麼一對,戒圈裏麵刻著我的名字。”

好一會兒,薑咻才說:“單小姐,你很在意你的男朋友沒了記憶這件事嗎?”

單芸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問,而後道:“倒也不是……隻要他在我身邊就好了。我們已經打算年底結婚了,過兩天就要去拍婚紗照了。”

駱望偏頭看了她一眼,她臉上有幸福的微笑,可見確實也不是很在意。

傅沉寒忽然道:“那你愛的到底是你記憶中的那個人,還是現在麵前的這個人?”

單芸更懵了,“這兩者有什麼衝突嗎?我愛他,從十年前開始就是了……”

薑咻微微歎口氣,看向駱望:“駱先生,我能和你談談麼?”

駱望遲疑了一下,而後點頭。

薑咻又對單芸說:“等我們談完了,我會告訴你這件事該怎麼解決。”

單芸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男友莫名失憶這件事能得到解決是最好的了,於是點了點頭。

駱望帶著他們到了書房,關上門,沉默的看著薑咻。

薑咻道:“駱先生……不,叫你駱先生太有混淆感了,我還是叫你……駱崖先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