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有沒有給我加油啊?”江斂又笑著問。
薑咻點頭:“有的。”
江斂說:“我剛開始玩兒賽車的時候,我爸找我談心,挺平靜的跟我說了一遍這個東西有多危險,然後我說我喜歡,他就不管我了,我媽則是管都沒有管過我。“
他抬頭看了看天空:“其實我知道,他們都覺得我不成材,我都明白的。但是我也希望他們能坐在觀眾席裏為了鼓掌,看我拿著獎杯而露出笑容。”
“當然了,這是不可能的。”江斂又喝了一口水:“我爸哪有時間來看我比賽,我媽嫌棄這地方吵,最後能來看我,還能給我加油的,也就隻有你了。”
薑咻皺起小眉頭:“原來我是你名單裏最後的那一個啊。”
江斂:“……”
“姐姐,你這關注點怎麼這麼奇葩啊?”江斂忍不住笑,搭住她的肩膀:“趁著現在還有時間,想吃什麼夜宵不?那邊有燒烤。”
薑咻一聽有燒烤,眼睛立刻就亮了,她小時候身體不好,所以是被禁止吃一切“垃圾食品”的,後來跟著傅沉寒,也是不允許吃燒烤這種非常不健康的食物的。
江斂道:“走,我帶你過去。”
他帶著薑咻挑了不少的燒烤,隨便坐在了一張桌子上,薑咻先是聞了聞味道,孜然的味道很大,和油脂被烤焦的香味混合在一起,讓人食指大動。
薑咻吃了好幾串,最後怕自己腸胃消化不了,忍痛放棄了,剩下的全被江斂吃掉了,半大的少年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管吃多少都覺得沒飽。
看時間差不多了,江斂開車送薑咻回去,傅沉寒等在客廳裏,江斂笑嘻嘻的對薑咻道:“像極了一個等待晚歸女兒的老父親,哈哈哈哈。”
薑咻:“……”還真挺像的。
江斂大搖大擺的道:“傅首長,喏,人我給你完完整整的帶回來啦,我就先走了。”
傅沉寒嗯了一聲,江斂對薑咻擺擺手,就離開了。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薑咻上樓去洗澡,結果剛剛洗到一半,胃就造反了,疼的她不行,整個人都蜷縮起來,剛開始還能忍住,後來就實在是痛得厲害了,不停的叫傅沉寒。
她洗澡鎖著門,傅沉寒擰了擰把手,擰不開,聽著薑咻的哭聲,他的心也揪起了:“薑薑你怎麼了?”
薑咻氣若遊絲:“胃疼……”
傅沉寒低罵了一聲,一腳將浴室的門踹開了,就見薑咻可憐巴巴的裹著條浴巾蹲在地上,像是一隻無家可歸的小狗。
她澡沒有洗完,身上的水也沒有擦幹,浴室裏溫暖的水蒸氣讓她的皮膚泛出一層櫻粉,看著軟軟嫩嫩的特別有食欲。
傅沉寒的眸光在她身上轉了一圈,確認沒有其他的地方受傷,喉結動了動:“穿衣服沒有?”
薑咻又痛又羞,“……沒有。”
她能扯張浴巾都十分了不起了。
傅沉寒飽含著洶湧情緒的眸光所經之處好像點起了一簇簇的火,燙的薑咻害怕,她小聲說:“叔叔……我疼……”
“……”傅沉寒深吸口氣,操了一聲,認命的壓下心中那把火:“我給你把身上擦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