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寒摸了摸她的臉頰,笑著道:“薑薑,你怕我?”

薑咻嘟囔:“我才不怕你,我幹嘛要怕你!哎呀!你不要捏我的臉,難受!”

傅沉寒就移開手,在她的臉頰上咬了一口。

薑咻:“……”這個男人到底是為什麼可以這麼幼稚啊。

薑咻從床上爬起來,道:“我要去洗澡啦,你自己玩會兒。”

傅沉寒看著她爬行的動作,忽然在她屁股上拍了拍:“跟你一起洗?”

薑咻轉頭超凶的瞪他一眼,仿佛在無聲的控訴他臭流氓。

傅沉寒就笑了笑,道:“去吧,開玩笑的。”

萬一擦槍走火的,這嬌滴滴的小姑娘又要嘟嘟囔囔的罵他。

罵人也不會,翻來覆去的就是壞人、王八蛋,還沒小學生厲害,可可愛愛的。

薑咻噘著嘴去洗了澡,出來的時候,傅沉寒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薑咻腳步頓了頓。

其實她是很少看見傅沉寒的睡顏的,晚上睡覺的時候往往都是她先睡著,早上醒來的時候傅沉寒要麼已經醒了,要麼就是已經起床了。

這個男人睡著了沒有醒著時那麼眉眼鋒利,仿佛被打了柔光一般,有種無害的感覺。

但是薑咻知道,這個男人是最凶猛的獵食者,整個人間都是他的獵場。

她心頭忽而就很軟。

平白說傅沉寒最近都很忙,很忙很忙,腳不沾地的那種忙,但是他還是會開很久的車來找他。

平白是這麼說的:“……爺知道您高考中考的時候都是一個人去的,沒有人在外麵等您,所以他就想彌補些給您,讓您在考試的時候,不會覺得自己是一個人。”

薑咻眼眶有點紅,她抽了抽鼻子,跪在床邊,近距離的看著傅沉寒的臉。

他的五官真如同工筆丹青般精致,無一處不美的,這樣一張臉生在男人的身上未免有些脂粉氣,但是傅沉寒身上卻絲毫沒有,反而帶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淩厲。

薑咻不知道,那是多少年在腥風血雨中,爾虞我詐裏積蓄的戾氣。

但是此刻,溫柔的燈光下,薑咻垂下頭,輕輕的在男人臉頰上落下一吻,聲音輕輕的,隻有自己聽得見:“……我好像……真的有點喜歡你了呀。”

她剛想到潘落那裏去吹頭發,手腕就被人扣住了,垂眸對上了男人含著幾分笑意的眼睛:“偷親我啊?”

薑咻:“……”

“你裝睡?!”

“真睡著了。”傅沉寒道。

隻是他睡覺淺,多少年養成的警覺性了,有點風吹草動就能醒,更別提薑咻靠他那麼近,還親了他一下了。

薑咻滿臉通紅的道:“誰、誰親你了!我剛剛是在幫你打蚊子!”

傅沉寒也不揭穿她,道:“原來是這樣啊。”

薑咻慌忙的道:“對就是這樣!你鬆開我,我要去吹頭發了!”

傅沉寒拉著她坐下,道:“乖,叫我的名字,叔叔幫你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