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的人,你讓她失去了工作,失去了前途,你覺得她會不會不餘遺力的咬死你?”傅沉寒嗤笑一聲:“我還以為你長進了許多,沒想到還是這麼婦人之仁,心慈手軟。既然你在別人眼裏已經是特權階層,為什麼不用自己的特權為自己謀取利益?那是你天生就擁有的,為什麼不用?”
薑咻愣住了,張了張嘴:“……你在教訓我?”
傅沉寒道:“這是教育你。”
“……”薑咻震驚:“你教育我??我們什麼關係你教育我??!”
“可能你忘了。”傅沉寒說:“之前你和薑世源斷絕關係的時候,戶口遷到了我這邊。”
他要笑不笑的道:“所以說起來,你現在算是半個傅家人。”
薑咻:“……”
臥槽,這件事她是真的忘了。
當時為了今早脫離薑家,她的戶口似乎的確遷到了傅沉寒這邊,在國外結婚的手續沒有國內複雜,不需要那麼多的證件,直接拿身份證就可以,所以薑咻也就一直沒有想起這茬來。
不過……就算是這樣,傅沉寒的態度轉變為什麼這麼大?之前分明還是一副和她老死不相往來的態度。
傅沉寒喝了口茶,才繼續道:“你不是一直想問我當年的事情?我可以告訴你。”
薑咻一怔,“什麼?”
“當年,蘭見昀的死因。”傅沉寒臉上帶著幾分笑意,眼睛裏卻是冷的:“我想了許久,一直跟你糾纏不休也不是事,薑咻。自從你回國後,我的確時常想起你,但是你不必自作多情的覺得那是愛情,我對你曾經是有那麼幾分感情,但是在停機坪的那一刀之後,就什麼都不剩了。”
“……”薑咻呼吸有幾分困難,她揪緊了自己的衣擺,勉強道:“那寒爺你,今天又來找我做什麼?”
“一如之前在醫院裏麵我說的。”傅沉寒道:“男人的劣根性一直在作祟,我沒有得到你,所以我時不時想著你,薑咻,蘭見昀當年下毒害我母親,他跳樓隻是血債血償,我不覺得我虧欠你什麼。”
薑咻啞然。
是的,你從不曾虧欠我什麼,負債的人,是我。
她輕聲道:“……你是說,我外公下毒害了魏夫人?”
“為了錢。”傅沉寒冷冷道:“當年蘭見昀走投無路,收了我母親的買命錢,在她的藥裏動了手腳。”
薑咻其實早就知道了,但是從傅沉寒的口中聽見,她心口還是一陣陣的疼痛。
“你沒有恨我的理由,那隻是當年的陳怨。”傅沉寒眸中有波瀾壯闊,有無邊曠野,他認真的看著一個人的時候,總讓人覺得受寵若驚,覺得自己是最特殊的那一個,恨不得溺死在他的眼眸裏。
這個男人像是深海之中引人墮落的海妖塞壬。
“現在我問你,你真的沒有愛過我?”
“……”
薑咻恍惚之中聽見了自己血液沸騰的聲音,心髒在不停地顫栗,想要掙脫束縛的枷鎖,但是最後,她隻是笑一笑,輕聲說:“……沒有。”
“沒有最好,”傅沉寒冷冷的道:“薑咻,你記著,是你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