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寒眉頭皺起,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不知道薑咻夢見了什麼,但是聽見這句話的時候,他第一反應是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他在那一瞬間以為薑咻是在心疼他。
但是怎麼可能呢,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心。
薑鬆音對於薑咻做惡夢這件事習以為常,他深處胖乎乎的小斷手摸了摸薑咻的臉頰,安慰她:“沒事了沒事了,乖寶寶是不會被怪獸吃掉的。
這句話出來,薑咻竟然就真的鬆開了傅沉寒的手,雖然眉頭還是皺著,但是好歹是不說夢話了。
傅沉寒看向薑鬆音:“她經常這樣?”
“以前經常這樣。”薑鬆音說:“但是後來去看了心理醫生,一直吃藥,就好了很多。”
傅沉寒抿了抿唇,看了看薑咻委屈的側臉,幹巴巴的道:“我先走了。”
薑鬆音說:“叔叔。”
傅沉寒垂眸看向他:“你還有事?”
薑鬆音認真的看著他:“你是不是還喜歡我媽媽?我媽媽說你是她的前男友。”
傅沉寒覺得這小鬼挺有意思,笑了一身:“她連這個都跟你說?”
薑鬆音:“她不說我也能猜到。”
“慧極必傷,你還小,不需要懂這麼多。”傅沉寒想起自己小的時候,就是比同齡人聰明太多,是以過早的對這個世界感到了絕望,這是他性格陰鷙的直接原因。
薑鬆音道:“叔叔,你是在轉移話題嗎?”
傅沉寒嗤笑一聲:“轉移話題?你想多了,我和你媽媽是有那麼一段關係,但是我們已經分手了。“
薑鬆音那雙滴溜溜的大眼睛看了他一會兒,忽然爬到床上扒拉開薑咻的睡衣領口,道:“那這是什麼?”
傅沉寒看了一眼:“……”
燈光下,薑咻脖頸間的皮膚十分白皙晶瑩,是以那枚花瓣一樣的吻痕就特別的明顯。
是他沒有忍住,剛剛才留下的。
一大一小大眼對小眼,良久,傅沉寒麵不改色的道:“你一個三歲大的小孩子,懂得倒是挺多。”
薑鬆音:“你過獎了。”
不知道為什麼,傅沉寒總覺得薑鬆音對著自己有一股子火藥味兒,但是他確定自己也沒有得罪過薑鬆音,所以那應該隻是錯覺,他淡淡道:“那是蚊子咬的。”
薑鬆音麵無表情的道:“好大一隻蚊子。”
傅沉寒:“……”
寒爺難得的覺得有幾分尷尬,冷著臉道:“早點睡,我回去了。”
薑鬆音很禮貌:“晚安。”
傅沉寒猶豫了一下,覺得這小崽子也不是特別的討厭,也許是因為,他除了是顧錚的種,也有薑咻的一半血脈?
不管是源於什麼原因,傅沉寒都說了一聲:”晚安。“
……
薑咻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薑鬆音已經醒了,刷完牙洗完臉衣服也已經換好了,正坐在床邊嚴肅的看著她。
薑咻想了想自己是不是有哪裏得罪了這個小祖宗,想了半天,道:“……我昨晚上怎麼回來的?”
薑鬆音說:“你自己夢遊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