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咻忽然覺得,其實相比起她來,江斂才是真的沒有童年。
她八歲之前,都待在母親的身邊,雖然母親的身體不好,但是細致的給了她為母者能給的所有的愛,導致薑咻從小就覺得沒有父親也不是什麼特別的事,最多就是在看著別的小朋友被父親抱著玩兒騎馬遊戲時有些羨慕罷了,但是江斂,他雖父母雙全,但是父母都很冷漠,從小生活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下,江少沒有長歪真的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江斂的頭發,輕聲說:“少島主,你已經這麼大啦,還哭鼻子的話,不會覺得很丟人嗎?”
“……”江斂立刻瞪大眼睛:“誰哭鼻子了!我才沒有哭鼻子!!”
薑咻抽出張紙巾給他把眼淚擦了,道:“是,你沒有哭。”
江斂覺得非常丟臉,抽抽噎噎的道:“你不許說出去!”
薑咻好脾氣的道:“我不會說出去的。”
江斂自己接過紙巾,在臉上胡亂的擦了擦,道:“對了,你還沒有去過我住的地方呢,我帶你去看看!”
薑咻:“……”你恢複的這麼快嘛。
江斂像是看出了他的所思所想,道:“我媽經常這樣,我雖然很難過,但是從十歲開始我就知道難過是沒有用的。”
薑咻:“……”總覺得我剛剛的一腔關懷喂了狗。
薑咻被迫參觀了江斂的住處,少島主住的地方發果然夠豪華,但是薑咻卻提不起什麼勁兒來欣賞,等江斂想要睡午覺的時候,薑咻慢吞吞的離開了房間,在走廊上找打了傅沉寒。
傅沉寒道:“周圍沒人。”
薑咻鬆口氣。
傅沉寒說:“見到了她,感覺怎麼樣?”
薑咻皺起眉:“……她像我母親,又不像。”她糾結了一下,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那種感覺,她讓我覺得很親切,很熟悉,相貌和聲音和我母親一模一樣,但是我總覺得……”
她仔細思索了一下,道:“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傅沉寒道:“她對顧意的態度很奇怪。”
薑咻點點頭:“這個我也注意到了。如果她真是我媽媽,那麼她肯定知道顧意不是她的女兒,但是若說她是假的,她對顧意的態度又很若即若離,讓人捉摸不透。”
傅沉寒道:“如果不確定的話,就多見幾次,若是假的,總會露出馬腳。”
薑咻點點頭,又道:“多虧了江斂,要是真跟著顧意……”她撇撇嘴:“雖說顧意曾經是對我很不錯的師姐,但是吧……她現在的身份讓我很膈應。”
“那隻是正常的社交態度。”傅沉寒淡淡道:“並不是對你好。”
薑咻看他一眼,忽然道:“說起來……今天那個手環我也不是不能戴,你肯定有辦法拆了裏麵的炸彈吧?”見傅沉寒點頭,她又道:“既然你能拆了裏麵的炸彈,你為什麼寧願惹怒江島主也不要我戴那個手環?”
傅沉寒看了她一會兒,道:“你不知道?”
薑咻無辜的道:“我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