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柏喝了雞湯,薑咻收拾了一下保溫桶,說:“我先走了。”

餘柏一頓:“你不住這裏嗎?”

“嗯。”薑咻點頭:“我不住這裏。”

餘柏垂下睫毛,冷冷淡淡的道:“那你明天還來嗎?”

薑咻現了想,說:“可能來可能不來,看我時間吧……”

“你忙的話,不用時時過來。”餘柏說:“我不喜歡打擾。”

“……”薑咻喉頭一哽,說:“哦,我知道了,以後會注意的。”

她提著保溫桶和易為一切往外走,餘柏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了,才收回了視線。

可是手上的書到底也看不下去了,他放下書,有些心煩意亂。

……

易為說:“你這樣,有必要嗎?你又不欠他的。”

薑咻說:“他隻是忘記了,他以前不這樣的。”

易為道:“忘記了不是你原諒他所有的借口!”他似乎壓抑著一口氣,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道:“你知道嗎?他今天拜托我找那個叫做鄭萳的女人,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你說他這是什麼意思?用著鄭萳給的名字,還要找他,這是對自己的救命恩人一見鍾情了?”

要是這件事換個人,易為都不會這麼生氣,但是放在薑咻身上,他就不覺得不值,薑咻憑什麼要受這些氣?

那些拒絕和排斥,就像是鈍刀子割肉,薑咻看著沒什麼,肯定非常難受。

“……他既然要找,就幫忙找吧。“薑咻垂著眼睫說:”畢竟是他的救命恩人,於情於理,都應該找到人好好感謝的,等找到了,你告訴我。“

她說完就要走,易為一把拉住她:“薑咻,你又不欠他的。”

薑咻笑了笑:“我不欠他的,但是這是我甘願的。”

易為臉色難看:“他要是一輩子都沒有恢複記憶怎麼辦?!他要是真的喜歡那個什麼鄭萳,要和她在一起怎麼辦?!你別告訴我你到時候要笑著祝他們百年好合!”

薑咻咬住嘴唇,幾乎將自己的唇瓣咬出血來,最後她又忽然笑了:“若是記憶就是一個人的一生,他沒有了記憶,那麼他就是一個完完整整的人,他有自己選擇的權利,若是他沒有選擇我,那是我福薄,我們緣淺,沒什麼好說的。”

易為深深地吸口氣:“薑咻,你沒必要這樣。”

薑咻說:“等你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你就明白了。”

易為愣了愣。

薑咻看向他抓著自己的手:“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易為鬆開手,薑咻又道:“他不喜歡我常來,你就幫我多照顧他吧。”

易為說:“知道了。”

薑咻揮了揮手,說:“走了。”

……

丁老爺子的精神好了不少,讓薑咻一家子都去丁家吃晚飯,薑咻沒有拒絕,傅沉寒開車帶著她和薑鬆音去了的丁家。

今天丁家稍微有些冷清,丁敏婭被送走了,趙菱大受打擊,待在房間裏不願意出來,就隻有丁呈舒、丁嵐生和丁老爺子。

不過沒了她們也正好,還免了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