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為索性破罐子破摔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道:“對啊,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
傅湛汐氣急道:“我以為你是在跟我開玩笑……”
易為閉著眼睛吹:“沒跟你開玩笑啊,看見她的第一次就對她一見鍾情了,喜歡她喜歡的不得了。好不容易逮到機會跟他相處呢,她對我印象挺不錯的,兄弟,沒準我能把你舅舅的牆角撬了。”
傅湛汐臉色鐵青:“就你還撬我舅舅的牆角?”
“誒,你別人身攻擊啊。”易為吹了聲口哨:“你知道哪片雲彩有雨呢?我要回去研究怎麼拐走你舅媽了,先走了啊。”
“你!”
“湛汐?”竇珍瑞從診療室裏出來,道:“你怎麼了?”
傅湛汐壓下心中的憤怒,道:“剛剛看見了一個朋友,跟他聊了兩句,媽,你沒事吧?”
竇珍瑞一直都養尊處優的,上次被薑咻賞了巴掌,又被人直接丟出大門,搞得身上青青紫紫,來醫院好幾次了,她沒好臉色的道:“醫生說沒什麼事了,按時擦藥就好了。”
“那我們回去吧。”傅湛汐道。
竇珍瑞罵罵咧咧的說:“薑咻那個小賤人……總有一天我要她好看!”
傅湛汐皺起眉,想說什麼,但是最終還是閉嘴了。
……
薑咻回去重夢水城就睡了一覺,她做了許多光怪陸離的夢,一會兒是她和約書亞坐在窗戶邊上看星星,一會兒是她穿著白色的小睡裙一個人光腳站在地板上,一會兒是蘭錦兮淚流滿麵的將她摟在懷裏,一會兒又是蘭錦兮瘋了一樣推開她……
薑咻從夢中醒來,天已經黑了,傅沉寒坐在她床邊,道:“醒了?喝水嗎?”
薑咻點點頭,抓了抓頭發,道:“你怎麼在這裏?”
傅沉寒說:“回來後看見你睡著了,想給你蓋被子,但是你一直在說胡話。”
薑咻喝了口水,幹啞的喉嚨終於好受了點,她道:“做了些夢。”
傅沉寒道:“你最近總是做夢。”
薑咻說:“可能是因為我最近總是困吧。”
傅沉寒深深看她一眼,到底沒有多說什麼,而是伸手將她抱了起來,道:“佟姨做了一品鍋,走吧。”
薑咻趴在他肩膀上,眼睛呆呆的看著一個方向,好一會才說:“好。”
晚飯吃的食不知味,就是薑鬆音都看出薑咻的不對勁來,板著小臉說:“薑小咻,你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薑咻說:“我前不久才去體檢了,身體可好了。”
薑鬆音皺皺眉頭,道:“可是你看起來很不好。”
薑咻摸了摸自己的臉,還是說:“放心吧,我沒事。”
吃過晚飯,薑咻又有了惡心的反應,她在衛生間裏將晚飯全部吐了出來,吐到最後沒什麼東西可以吐了,又吐了幾口血。
薑咻看著鏡子裏自己蒼白的臉和唇角的血跡,無奈的笑了一下。
搞什麼啊,她總不會是得了什麼還沒有被現代醫學技術發現的絕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