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道:“你應該知道,她小時候家裏給她安排了一門娃娃親,她以前不懂事的時候,很喜歡自己的未婚夫,但是被傷的很深,她從小是被家裏人捧著長大的,沒有吃過什麼苦,看著一副精明相,其實很傻,還曾經被自己的白蓮花妹妹欺負哭,我跟她認識很多年了,我希望她一直這樣無憂無慮,當一個大小姐,小公主,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鬱攸沉默了一會兒,道:“薑小姐,你可能誤會了,我對她的喜歡,不是想要交往玩玩兒,也不是利益聯姻,而是真的想要跟她結婚、度過一輩子的那種喜歡,是非她不可的那種喜歡。”

薑咻道:“你們才見過幾次?一見鍾情?”

鬱攸笑著說:“薑小姐相信白頭如新,傾蓋如故嗎?”

薑咻抿了抿唇角,說:“我相信。”

鬱攸有些訝異,沒想到她會相信似的,而後道:“我一看見她,就仿佛看見了很久很久之前見過的故人一般。我並非風流浪蕩之人,那天在包廂裏,若不是她,換成任何一個人,我都不會這麼做。”

薑咻淡淡的看著他。

忘了是誰說的了,搞政治的人心都髒,但是現在,這個男人的眼睛裏幹幹淨淨,若非是演技太好,那麼就真的是一腔赤忱。

政客的演技都好,但是他們演不出這樣一雙幹淨又純粹的眼睛。

薑咻笑了,說:“行吧,我相信你了。”

她拉開車門下車,說:“但是能不能讓辛辛相信你,就要看你自己了。”

鬱攸道:“多謝。”

薑咻擺擺手:“我不是幫你。”

……

薑咻溜溜達達的回了重夢水城,傅沉寒坐在沙發上,薑咻一進門,就對上了他深沉的眼神,深沉中,還帶著幾分……幽怨。

薑鬆音坐在地毯上玩兒積木,看見她,張口就道:“現在一出門就舍不得回來了,連晚飯都不回來吃,看來兒子還是沒有朋友重要的……”

薑咻忍不住笑,“這話誰教你的?”

薑鬆音可說不出這樣深宮怨婦的話。

薑鬆音猶豫了一下,說:“沒有人教。”

薑咻斜眼看了眼麵無表情的傅沉寒,坐在了薑鬆音的旁邊,道:“真的沒有人教?”

薑鬆音努嘴:“你別問了。”

薑咻rua他的臉,說:“就你那三腳貓的演技還想騙我?你什麼時候跟你爸爸關係那麼好了?”

薑鬆音皺起眉:“我才沒有跟他的關係好,我也是這樣想的,隻是不會講這樣的酸話而已。”

薑咻樂不可支,挪到了傅沉寒旁邊,戳戳他:“聽見沒有,你兒子說你酸誒。”

傅沉寒冷冷淡淡:“他說的又不是我。”

薑咻心想,還不承認呢?這裏除了你會教薑鬆音這種東西,還有誰?

她知道自己不回來吃晚飯這件事讓傅沉寒沒安全感了,湊過去道:“我不回來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