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現在就討論下華亭那邊該怎麼做,至於說到楚牧峰,就是列席提供意見,畢竟你對華亭市那邊熟悉,開始討論吧!”
“是!”
一個小時後。
會議繼續進行。
楚牧峰自己離開了會議室,他去找關耀穗索要卷宗。該他提供的建議已經提供完,剩下的事情就是戴隱他們的。
……
情報處。
就在楚牧峰這邊開會的時候,關耀穗正在衝著閻伯吹劈頭蓋臉的怒喝,他心中的那團怒火必須找到地方發泄出來,閻伯吹就是最佳宣泄口。
“閻伯吹,都是你,要不是你的話,這件事會變成這樣。你還別在這裏給我裝委屈,要不是你夾帶私貨,楚牧峰能那樣針對咱們嗎?”
“你說你非要把他牽扯進來做什麼?你和他有仇,就要將我也拖下水嗎?你覺得閻澤會出賣他嗎……”
被這樣劈頭蓋臉辱罵著的閻伯吹隻能是默默的承受著。
他還能怎麼樣?
難道說反唇相譏嗎?
說你最開始的時候怎麼不說?現在開始逮著這事不放?
行了,別鬧了,閻伯吹隻是一個科長,哪裏敢和關耀穗這樣的副處長對著來?
那不是找死嗎?
在軍統局這樣的部門,關耀穗想要收拾自己的話,有的是理由和借口,稀裏糊塗的讓自己死掉,自己還一點都不知情。
等到將心中的怒火全都發泄的差不多後,關耀穗不耐煩的揮揮手。
“你趕緊給我消失,這兩天就去後勤處報到,我這裏不需要你了。”
“是!”
閻伯吹不敢強嘴,隻能是低著頭離開。
等到回到自己辦公室後,閻伯吹才猛的一拳頭砸向桌麵,右手頓時鮮血淋淋,在那種痛徹心扉的疼痛中,他神情猙獰如鬼。
“關耀穗,我給你賣命這麼多年,為了做了那麼多見不得光的事情,你就是這樣對待我的是吧?你這已經不是卸磨殺驢,你讓我太寒心了!我恨你!”
“楚牧峰,你敢這樣羞辱我,我發誓一定要報仇雪恨。”
“你們都給我等著,我會讓你們都死的!”
這刻的閻伯吹近乎癲狂。
……
楚牧峰很快就找到關耀穗,從他這裏要走了所有卷宗。
將卷宗遞過去的時候,關耀穗看向楚牧峰的神情是笑眯眯的。
“楚站長,閻廳長的案子多有誤會,我也是奉命行事,所以說要是這裏麵有什麼不到之處的話,你要多多理解。”
這就是官場的生存之道。
哪怕關耀穗是副處長,但在這事情上麵,既然嗅察到了不對勁,自然是不會板著臉,繼續和楚牧峰死磕到底。
而且人家給出來的理由多正當,我是奉命行事的,你就算再怎麼樣,也不能怪罪到我的頭上來吧?
楚牧峰也知道這是官場的潛規則。
關耀穗好歹是副處長,他都將姿態擺的這麼低,自己難道說還能一直這樣端著嗎?
但有些事情,該說的卻是要說的清清楚楚。
“關副處長,閻澤廳長的事情,到底有沒有誤會,我是會調查清楚的。”
“現在這個案子我既然負責了,就肯定是要嚴肅對待的。這樣,你這邊準備下,我那邊去翻看下卷宗,稍等會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下,我要就這個案子問你幾個問題。”
這話剛說完,關耀穗的臉色陡然間一冷,剛才的溫暖如春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再看向楚牧峰的時候,眼眸中已經多出些許寒徹。
“楚牧峰,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這話是想說,要我配合你去調查,你要審問我是嗎?”
“你知道自己什麼身份嗎?你隻是一個少校,我是中校,知道中校是什麼意思嗎?知道我是情報處副處長的身份嗎?”
“你這樣做,就是目無組織目無紀律,就是對我情報處尊嚴的挑釁!”
“關副處長,嚴重了吧!”
聽到這些話的楚牧峰,嘴角翹起一抹嘲諷弧度,不冷不熱地說道:“關副處長,你想多了,我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想法,就是純粹的想要和你聊聊而已,難道說這也不行?”
“不過這事你想要反對也是無效的,我奉局座之命調查,有權詢問任何人,你是這個案子曾經的主審者,自然免不了?”
“楚牧峰,我是不會去的。”
關耀穗狠聲說道。
“隨你吧,你不來,我就綁你來!”
楚牧峰轉身走出辦公室,走到門口的時候,停頓了下腳步,淡淡說道。
“關副處長,我要是你的話,就會乖乖的去接受審問,要不然這不是心虛的表現嗎?”
“你說你要是心虛的話,是為什麼心虛?是因為你是間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