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便退出屋去。

鐵離斷道:“咱們何不直接殺進去那鬥北山?”

這話,讓得萱雪眼中露出震驚之色。

剛剛掌櫃的說過武林盟中光是上元境高手便有近十位之多,她沒想上差旁的高手竟然還能有這樣的底氣。

他們到底是什麼實力?

趙洞庭輕笑著搖頭,“以幾位前輩能耐,要殺進去當然不難。隻是我怕那蔡劍九會當縮頭烏龜,到時候我們被大軍纏住,怕是沒得什麼時間去尋他,還打草驚蛇,這趟,也就白來了。”

鐵離斷眉角輕抬,“那蔡劍九莫非能這點兒膽氣都沒有?”

趙洞庭不以為然道:“要是他膽氣很足,就該在雷州吃癟以後帶著高手殺到雷州去了。哪隻會在這裏耍些小手段?”

鐵離斷輕輕嗯了一聲。

在雅間內,很快便過去約莫半個多時辰。

外頭響起敲門的聲音。

“進來。”

掌櫃的從外邊推開門,沒走進屋,而是對著旁邊一中年點頭哈腰,“薛總管請。”

姓薛的總管眼神在趙洞庭幾人臉上掃過,神態倨傲,抬腳進屋。

他穿著鑲嵌有金絲的紅色袍子,看手藝絲線,竟然還是在大宋境內都少有人能穿得起的泉州織錦。

福建的絲織工藝,可是在整個中原都聞名的。價格,也不比名氣要低。

趙洞庭眼中閃過異樣之色,看來這流求不是沒錢,而是貧富差距大得很。

他沒有站起身施禮的意思。

長得還算周正,有股子氣勢的薛總管見狀微微冷哼了聲,回頭看向掌櫃,“就是他們想要提供我們武林盟的瓷器?”

掌櫃的關好門,點頭,“正是。”

薛總管露出眼高於頂之色,居高臨下,“我們武林盟的瓷器,可不是誰想提供就能提供的。更遑論你們這些外人。”

趙洞庭輕笑著偏頭看旁邊熊野。

熊野咧嘴。

有隻蠱蟲登時從他袍子裏飛出來,向著薛總管躥去。

“嗯?”

薛總管臉色微變,拂手就要揮掉蠱蟲。

可他才剛出手,熊野的身影卻是突然掠到了他近前。

隻是一招。

姓薛的總管臉色漲紅,脖子被掐住。眼中露出極為慌張之色,隻能眼睜睜看著蠱蟲飛到自己嘴裏。

熊野鬆手。

趙洞庭開門見山道:“要活命,帶我們去見蔡劍九。”

“咳咳!”

薛總管大概從沒想過會陰溝裏翻船,眼中布滿憤怒,先是回頭盯了眼掌櫃的,卻見掌櫃的隻是低眉順目。他又回頭看向趙洞庭幾人,“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在鬥北城撒野,找死不成?”

話才說完,臉色就變得極為扭曲,捂著肚子躺到地上去,蜷縮如小蝦米,冷汗如雨,“你們、你們給我吃的什麼?”

“一隻小蟲子而已。”

趙洞庭對這傲慢的家夥沒什麼好感,偏偏然起身,“一隻隨時都能讓你生不如死的蟲子。帶我們去見蔡劍九,這蟲子便幫你弄出來,不帶,就讓你這麼痛死過去,你可以自己思量。”

趙洞庭並不急,因為在這個薛總管來到這個房間的那刻,就已經注定他要被他們死死給吃住。

撐死最多是中元境的總管,還能在幾個真武境強者麵前翻出什麼波浪不成?

萱雪眼中浮現異樣。

薛總管隻覺得肚子裏愈發絞痛難耐,撐不過數十秒便鬆了口,“我、我帶你們去見、見盟主。快、快讓這東西、從我肚子裏出去。”

話音剛落,也不見熊野有什麼動靜,薛總管就如釋重負。

肚子裏的絞痛忽然間就沒了。

他心有餘悸看著趙洞庭幾人,慢慢站起身,“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趙洞庭輕笑,“看來你還沒有為奴為仆的覺悟,連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都不知道。”

“啊!”

薛總管又痛叫,冷汗涔涔倒在地上。

說實話,這幕,其實連趙洞庭看著都心裏微微發麻。

若論歹毒手段,蠱術還真有其過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