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茶眉頭緊蹙,點頭:“是。”
肖謹睿憤怒地撐起身子,這個女人平常叫她往東從來不會往西,今天竟然敢威脅他?
他指著身邊的女人,笑的邪魅:“好,那你試試看,能不能在我眼前砍掉她一根寒毛?”
肖謹睿根本瞧不起她,打小就軟弱的性子,能掀起什麼風浪?
可下一秒,
夏如茶卻真的舉起了手中的斧頭,目光如炬,狠狠地朝那女人劈了過去。
肖謹睿來不及錯愕,眼疾手快將女人拉下了床。
“嘭!”一聲巨響。
床榻的木板被劈開一個窟窿。
氣氛猛地一緊。
“啊——!要殺人啦!”
那女人尖叫起來,嚇得連衣服都沒穿,便落荒而逃。
這一下劈得太過突然,太過激烈,肖謹睿氣得眼睛泛紅。
“夏如茶,你他媽是瘋了吧!”
夏如茶梗著脖子說:“請你跟我回家!”
她麵上無動於衷,其實心底早就怕得不行,可她不能退縮。
肖謹睿眼眸一沉,出手快速打掉她手裏的斧頭,大力將她推到牆邊,狠狠扼住她的手腕。
陰沉的丹鳳眼底燃燒的火苗仿佛將她燃盡,驚得夏如茶心頭一震。
她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
肖謹睿咬牙:“夏如茶,你想死嗎?”
夏如茶被嚇得心髒驟緊。
她不想死,也怕死,但如果這樣他就願意回家的話……
夏如茶弱弱開口:“是不是我死了,你就肯回家?”
肖謹睿怔住,隨即甩開她的手。
他怒極反笑道:“嗬,別在我麵前耍花樣,像你這種女人,會舍得去死?”
夏如茶緊緊皺著眉。
出門前,她對肖伯父說過,一定會讓肖謹睿回去的。
阿媽臨終前對她說過,做人要知恩圖報。
寄人籬下不是她的意願,但肖家與她有恩,她也必須得報。
肖謹睿毫不在意的雙眼,盡是輕視的嘲諷。
夏如茶的心底一片哀涼,手下意識緊了緊。
她有些不確定問:“你、你不會食言吧?”
肖謹睿認定了她會向自己求饒。
繼續冷然看著她,沒有回答。
沉思片刻,夏如茶身形一動,朝窗邊跑去。
她閉眼咬牙,從那窗台上縱身一躍。
肖謹睿驚詫不已,出手在她躍下之前,將她拉回。
一個回旋,就將夏如茶摁在牆上。
“夠了!夏如茶!”
“我告訴你,就算你死了,我也不在乎!”
男人決然的話宛如寒風利箭般,狠狠地紮入她的心裏,將她的後路全部封死。
夏如茶驟然紅了眼。
原來自己在他心裏的分量,如此的微不足道,心,說不出的疼痛。
她深吸一口氣,顫抖著問:“那要怎麼做,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肯回去?”
肖謹睿微怔,看著她紅眼的樣子感到煩躁不已。
不知是出於什麼心態,肖謹睿脫口而出:“隻要你敢在這脫了衣服,從這走到大街上,我肖謹睿今晚就跟你回去,決不食言。”
夏如茶大腦“嗡”的一下炸開,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他:“你說什麼?”
要她脫了衣服從這走到大街上,這跟殺了她有何區別?
不,這比殺了她更殘忍。
這是什麼地方?
人言可畏,退而避之的花街柳巷!!
他是要她這輩子都無法抬起頭來,一生都將被唾沫子淹沒!
一輩子都……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