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自欺欺人(1 / 1)

即是如此,那她為何要還有所顧忌。

她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你可以漫不經心地殺死我在意的人,那麼,我也可以輕描淡寫地要了她的命!”

“夏如茶,你非要跟我作對嗎?”

肖謹睿第一次發現,自己說出來的話,在夏如茶的眼裏起不到太大作用,得到這種認知,他覺得憤怒無比。

夏如茶往後退了一步,這種明目張膽地與他保持距離,讓他覺得很不爽,心裏很不是滋味。

可肖謹睿自負自大,驕傲的他不允許低頭,更不會服軟:“好,那你試試看,看看是你先弄死她,還是我先弄死你!”

夏如茶沒有說話,眼睛如同深不見底的湖泊,嘴角笑意逐漸擴大,似不屑,又似毫不在意般輕描淡寫:“我就算不動手,她也絕對活不過今晚。”

肖謹睿感到驚詫不可思議,夏如茶竟變得如此冷漠疏離。

那雙眼既陌生又無情,令他由心底產生一股無力感,隻因眼前的女人似乎已經掙脫了她的掌控。

她不應該是這樣的,應該跟以前那樣,他說東就絕不往西,他想要的東西,她都會想盡辦法雙手奉上才對。

那樣子低眉慫腦,逆來受順的性格,才是真的夏如茶!

肖謹睿可以忽略心中不適,堅定地告訴自己,夏如茶還是那個膽小鬼跟屁蟲,如今的模樣不過是她在硬撐著裝堅強罷了。

很快她就要裝不下去了,到時候會向他服軟,最後求他回來。

因為她是夏如茶,她這輩子注定了隻能跟在他身後。

想至此,肖謹睿勾唇笑了笑:“你做了這麼多,無非是為了逼我回來而已,就算你把她打死了,還將會有無數個月櫻,我可以變換著來,每天帶女人回家,你能一一都將她們殺了?”

夏如茶還是沒有說話,但那雙眼似乎帶著淡淡的嘲諷,該死的刺眼,肖謹睿隻覺得胸口一陣犯堵得厲害。

傷口裂得厲害,他早就痛得冷汗浹背,不能久留得回去醫院,讓人將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月櫻帶上,乘坐車子前往醫院。

月櫻被的背部被打得血肉模糊,甚是嚴重,當醫生撕開她的衣服時,肉都已經粘在布料上,觸目驚心。

肖謹睿狠狠地捏了把汗,眉頭緊鎖,不忍直視。

醫生是他的兄弟傅平,幫月櫻清理傷口後,將他拉回自己的病房中,將他摁在床上,就扯開他胸口的紗布。

肖謹睿吃痛:“嘶——!你能不能輕點?”

傅平挑了挑眉,力度放輕了些,疑惑道:“看來你這個妻子,也並非像外界傳言那般軟弱無能啊!能朝自己的丈夫開槍,又能將丈夫的外室打成那樣,月櫻那傷勢簡直可怖至極,像是軟弱的人下的手嗎?”

肖謹睿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就連他自己都想不通,怎麼一個人忽然間變化這麼大?

就算是他殺了她的弟弟,傷心過度,也不應該讓一個人從一個溫和的人變成魔鬼吧?

肖謹睿的沉默讓傅平感到不可思議:“喲,你這臉色,就跟怨婦似的,是不是你家中那妻子又為難你了?”

“你可以閉嘴了!”肖謹睿咬牙道,這傅平日常專注救死扶傷,半個字不多說。

但凡是碰上他的事,傅平就能化身毒舌,損得不行。

恐怕這整個上海隻有他敢這麼嘲諷肖謹睿,還不被弄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