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平笑著說:“不好意思,拿錯了,這是辣椒水,這瓶才是酒,要不要再來一口?”
肖謹睿知道傅平分明是故意的,哪裏是拿錯了。
他是醫生,向來謹慎,用什麼藥下多少量,分毫不差的人,怎麼會好端端的拿錯辣椒水。
肖謹睿辣的不行,話都說不出,眼淚嘩嘩往下掉。
傅平卻說:“怎麼樣,腦子清醒了些嗎?我早些日子聽到一個民間偏方,說辣椒水是最能讓人反省自己的東西,特別管用,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所以裝在瓶子卻把這事給忘了,正好歪打正著,你給哥們說個實話,現在感覺怎麼樣?”
見他依舊說不出話,傅平總算是意識到玩大了,趕緊翻出來一瓶水丟給他。
肖謹睿又灌了一大口,緊接著整個人都不好了,跟快要斷氣似的瞪著他。
傅平錯愕,拍了拍腦袋:“抱歉,我拿錯了你喝的那瓶才是酒,我手裏這瓶是水。”
也就是說,肖謹睿在喝了一大口辣椒水之後,又灌了一大口高濃度的白酒,此刻真的距離升天不遠了。
正當肖謹睿想要掐死傅平時,他卻道:“你現在應該可以體會到當時你殺了夏如鬆時,夏如茶的心情了,跟你現在的情況應該差不了多少。”
肖謹睿怔住,還是說不出話,感情他繞了這麼大的圈子,把他虐得這麼慘,就是為了說這句話!
傅平開車將肖謹睿送去醫院,給他開藥。
傍晚,肖謹睿才能開口說話,聲音卻明顯嘶啞“傅平,你到底什麼意思?”
傅平拿著棉簽過來:“啊,張嘴。”
肖謹睿咬牙瞪他,不肯張嘴。
“要是你的喉嚨爛了的話,可別怨我。”傅平說完這句話,肖謹睿才肯張嘴。
感覺到傅平拿著棉簽在他嘴裏捅來捅去,邊說:“說實話,你以前怎麼對夏如茶我是不在意的,但是這次你真的過份了,我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實在看不下去,而且不管怎麼說,夏如茶也算是我的朋友,雖然我們很少交流,但我們三也是一起長大的,你平時欺負一下她,我沒有意義,但有個度不是?”
傅平將棉簽拿走,肖謹睿一把扼住他的手腕,目光狠戾,聲音依舊嘶啞:“你喜歡她?”
病房內,氣氛有些凝重起來。
傅平垂眸,淡然道:“如果我說我喜歡她,你會怎樣?”
肖謹睿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不可以!”
傅平嚴肅了起來:“為什麼?”
肖謹睿煩躁起來,怒斥:“我說不可以就不可以,沒有為什麼!”
傅平也來了性子,嚴肅道:“你可以喜歡別人,為什麼別人不可以喜歡她?肖謹睿你為什麼這麼自私,你既然不愛她,又不準別人喜歡她,你這是典型的霸占茅坑不拉屎,蠻不講理!”
肖謹睿本來就憋著一肚子的怒意,頃刻間爆發,站起來一把揪住傅平的衣領:“我警告你,別以為你是我兄弟,就可以對我大呼小叫的,我肖謹睿做事從不需要別人來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