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平也不甘示弱,雙手揪住他的前襟,兩人身高體型不相上下,動起手來也是相互可行的:“你以為我願意跟你做朋友?一個驕傲自大狂妄至極的臭男人,要不是因為她的小心翼翼,誰稀罕跟你這個不懂得尊重他人的自大狂在一起!”
肖謹睿徹底怔住了,就算他在自大,也找不到借口來認為這句話是假的。
自己唯一一個兄弟,竟然說出這種話。
不受傷那是假的。
肖謹睿鬆開手,眼神閃過疑惑,以及一抹淡然的傷痛:“你……故意跟我搞好關係,原來全都是因為她嗎?”
傅平沉默,沒有否認,也沒承認。
肖謹睿勾起嘴角冷笑起來:“好,很好啊!”
語罷,他怒意盎然,抬手給了傅平一拳,打得他措手不及,牙血都出來了。
正當傅平正要還手時,肖謹睿的人前來道:“少爺,夫人被綁票了。”
說著,遞過來一封書信。
肖謹睿眼底閃過慌亂,想要去接,在即將碰到書信的時候卻頓住了手,片刻他將晾在空氣的手收回,揣兜裏,淡然道:“她已經不是我肖家的人了,是死是活與我何幹?”
傅平氣不過,一把奪了書信,打開觀看後,心頭一沉:“她被月櫻的表哥抓了,說要準備十萬,不然就將她丟進窯子裏。”
肖謹睿眼底閃過一抹看不懂的情緒,稍縱即逝:“與我何幹?再說了,是她把月櫻打死的,現在被人找上門那也是她自找的。”
傅平眉頭一擰:“那你是打算眼睜睜看著她被人淩辱,不管了?”
肖謹睿微微勾起嘴角:“她死了最好!”
語罷,他大步走出病房,身後傳來傅平的聲音:“肖謹睿,如果我把她救回來了,這次,請你遵守你的承諾,她的死活再與你無關。”
肖謹睿頓住腳步,片刻,仿佛沒有聽見似的,繼續邁開腳步離開醫院。
江邊,一間小木屋。
夏如茶被人蒙著眼睛,手腳被反綁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一位光膀子的胡須滿臉的大個頭,坐在桌邊跟幾個弟兄談話。
“你說肖謹睿看了信之後一點反應都沒有?”
“是啊!我都覺得匪夷所思,竟然半點反應都沒,還說出這女人死了最好這種話,這是多大仇多大怨啊!”
夏如茶的手指動了動,心不可避免地因為他們的對話顫了顫。
果然,肖謹睿真是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死活,對他而言,她死了才最是最好的下場。
說好了不要為他難過,不要為他傷心,可當真的聽到這種無情的話,夏如茶還是控製不住的心痛。
她緊緊咬住下唇,低著頭,默不作聲地繼續聽他們的對話。
“你說著小妮子也是活該,打死了月櫻姐,活該被自己的丈夫嫌棄,離婚了被趕了出來,現在哪怕是死在肖謹睿眼前,估計都不會看她一眼吧!”一個男的自顧自地說著。
另一個卻說:“這就難辦了,肖家是個大戶,銀才無數,如今肖謹睿不管她的死活,就等於我們的錢沒個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