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居然跟人跑了!
跑了也就罷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也算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雖然梁山對自己的女兒窺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最多隻是想想,偶爾念叨著掛記下,真要做出那種事情,還是不大可能。
自己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不代表梁山對梁豔的人生就沒有安排。
梁大為,就是梁山欽定的女婿。
對於這個女婿,梁山簡直是滿意的不能更滿意。
唯獨令梁山遺憾的是,這些年來,那位大人物似乎並沒有想過要讓梁山回歸門庭的意思,隻是繼續放養在梁山這裏,偶爾遣人過來探看。
梁大為一天不能擺脫梁山兒子的身份,梁豔就一天不能嫁給梁大為。
不過,修者歲月漫長,無論是梁大為還是梁豔,在梁山看來,兩人之間的路還很長很長,有的是時間讓他達成這個心願。
到那個時候,梁山就能夠一飛衝天。
四象門?
到時候莫說是四象門,就是方圓萬裏的範圍內,他梁山也是能夠橫著走的。
可惜,這一切的算計,辛辛苦苦隱忍了十幾年,都化為泡影。
梁大為死了,梁豔跟人跑了。
“殺殺殺,給我殺!”梁山聲嘶力竭地喊道,“殺了那對狗男女,誰要是能殺掉他們,我就給誰傳授完整的四象訣!殺掉那個男的,女的你們隨便玩!”
話一出口,整個四象門都炸開了鍋。
梁豔那可是在四象門弟子眼中的天驕,修為高,人漂亮,最關鍵的還是門內長老,門主的女兒!
拋開身為一個漂亮女修的身份,其他任何單獨一個身份,都足以讓這些四象門的弟子瘋狂。
“門主,這話當真?”
一個身材矮小,臉上都是麻子的男子問道,說話的時候,口水都快留在地上了。
“門主說話從來都是一言九鼎,你什麼時候見門主說話不算話了!”另外有人說道。
“你們作夢吧,那可是我們四象門的長老!”
“上的就是長老!”
“對,上長老!”
“切,還長老?她害死了少門主,而且又勾結外人,背叛我們四象門,那裏是什麼長老!這種人,就該千人騎萬人壓,讓她是極樂中死去!”
“……”
各種汙會不堪的言論,四起。
被胡來抱在懷裏的梁豔,氣的麵色慘白,可是她被胡來緊緊箍住,根本開不了口,隻能聽著那些風言風語不斷入耳。
“你們四象門就都是這樣的貨色?”胡來憐憫地看了眼梁豔,“這樣的宗門,我覺得你不要也罷。”
梁豔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淚珠在眼眶打轉,居然哭了。
胡來的心底,閃過一絲內疚。
旋即,胡來就壓下心頭的內疚,一把推開梁豔,沉聲說道,“想要搶人?讓小爺我看看你們有幾斤幾兩吧!”
“殺!”
“衝啊!”
“活抓那對狗男女!”
“殺了男的,睡了女的!”
“……”
四象門的弟子們,蜂湧著衝了過來,除了極少數還保持冷靜狀態外,都幾乎是紅了眼似得,嗷嗷叫著湧向胡來和梁豔。
那股爭先恐後的勁,就是梁山都看著心悸。
“一群蠢貨。”灰色鬥篷男子輕蔑地笑了聲,“梁山,你倒是看的開,知曉少主的慘死,必然不會讓你滿門被滅,這樣送這群廢物去死,也算是他們死得其所。”
梁山沒說話,隻是死死盯著中央。
之前的話說出口不多時,梁山就已經後悔了。
終究,梁豔是他的親生女兒。
這些年來,實際上梁山關注的焦點,一直在梁大為的身上,依稀記得梁豔還是小時候,鼻涕蟲一樣尾隨在他身後,轉眼間,姑娘就長大成年人,出落的亭亭玉立。
甚至梁山都不記得,梁豔是什麼時候突破到淬元境的。
蜂湧的人群,湧上去的快,但是後退的更快。
就好像是有一堵無形的牆,把四象門眾人和胡來阻隔開來,胡來每踏出一步,那些四象門的弟子就會連連後退數步。
“這是什麼功法?”梁山眉頭一皺。
灰色鬥篷男子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這個燕未還能夠匹敵這麼多四象門的廢物,應該修為也算是達到結丹境了……”
說著,灰色鬥篷男子陰惻惻地笑了兩聲,“難怪,難怪如此……”
“什麼?”
梁山茫然,根本不知道灰色鬥篷男子要說什麼。
“沒什麼,我隻是突然想清楚一些問題了。”灰色鬥篷男子聲音恢複平淡,卻是轉手一掌拍在了梁山的胸口。
嘭——
毫無防備的梁山,被灰色鬥篷男子一掌擊的倒飛出去,跌落數丈開外。
哇——
跌飛出去的途中,梁山一口血噴出,麵色如金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