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出去說。”白絮霏看了眼白野,鬆開門把往外走。

冷墨琛沉默片刻,跟了上去。

兩人在走廊盡頭停下,白絮霏冷著臉看著他,“冷墨琛,你別忘了當初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冷墨琛說:“小野不抗拒見我,你我都沒有剝奪他見親生父親的權利。”

“是嗎?可我不想小野有個當逃兵的父親。這件事到此為止,希望你不要再出現在我們的麵前。”

白絮霏轉身,手臂忽然被人抓住,她擰眉,“鬆手!”

“淩斯夜不是什麼好人,他接近你有目的。”

白絮霏隻覺得好笑,“是不是你看我身邊的人都覺得他是不安好心?除了你,就沒人是不帶著目的地接近我?”

“冷騫塵你怎麼解釋?”

白絮霏的臉色更冷了,正準備說些什麼,季憶不知道從哪裏衝出來,把白絮霏猛地拉了過去,惡狠狠地盯著冷墨琛。

“果然是你!我剛才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沒想到真的是你!你陰魂不散地跟著我們來這裏做什麼?”

白絮霏見季憶情緒激動,她連忙把季憶拉到一邊,對冷墨琛說:“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說罷,她拉著季憶就走。

季憶不滿,“拉我做什麼,我還沒罵夠呢。你老實告訴我,這半年你是不是一直跟他有聯係?”

“沒有,絕對沒有的事,就是今天才碰上……”

聲音漸行漸遠,冷墨琛在窗邊站了很久,直到助理給他打電話,他才離開。

病房裏,季憶一見到白野就把見到冷墨琛的不快給拋之腦後。

得知白野的病情得到穩定後,她又哭又笑,“老天開眼啊,堅持了這麼多年,總算熬出頭了。謝謝老天爺,謝謝!”

白野被季憶的舉動弄得一愣一愣的,不知所措地看向白絮霏,白絮霏給他一個安撫的眼神。

這時,白景文過來了。

“都收拾好了嗎?我們走吧。”

白野好久沒見到白景文,笑眯眯地朝他伸手,“舅舅,抱。”

白景文二話不說把他抱了起來,在手裏掂了掂,“嗯,長好了,再過兩年就要比我高了。”

白野正要說什麼,冷不丁看到門外有個小腦袋伸了進來,他大喜,“舅舅快放我下來,我看到小碩了。”

白景文把白野放下,白野當即追了出去,病房門外很快響起兩個小家夥歡快的聲音。

白絮霏對季憶說:“媽,你和哥先下去吧,我去一趟醫生那邊。”

“我陪你去。”白景文說。

“也好,那就等我們回來再收拾。”

傅金知道白野今天出院,特意在辦公室等他們。

白絮霏和白景文對傅金進行了一番感謝之後,傅金從抽屜裏拿出一個檔案袋遞給白絮霏。

白絮霏不解,“傅老,您這是做什麼?”

傅金笑道:“總不能是賄賂你吧?這是昨晚有人放我辦公桌上的,我猜肯定是你們放的,不過現在,我認為孩子他爸放的可能性更大。你拿回去吧,這東西要是被人發現,我是晚節不保啊。”

聽到“孩子他爸”幾個字,白景文的臉色猛地一變,但什麼都沒說。

白絮霏拿著檔案袋,幾番掙紮,最後還是收了下來。

從辦公室出來,不等白景文問,白絮霏就老實解釋:“哥,你別誤會,我也不知道有這件事,這東西放在傅老那裏對他不利,我……”

“是冷墨琛?”白景文打斷她的話。

白絮霏沒說話,相當於在默認。

白景文問:“你們聯係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