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輾轉間，季露純和孔嬋已經走到了沙發的另一頭，坐下。
季維鬆看了季露純一樣，眉心皺了皺，可目光落在孔嬋身上後，到了嘴邊的話便噎了回去。
季老爺子率先開了口：“人到齊了，現在可以說了。小霏，你為什麼要推你妹妹下樓？”
有那麼一瞬間白絮霏想起了冷墨琛對她的質問。
那一天，他也是什麼都沒問，就直接給她定了罪。
思及此，白絮霏的唇角勾了勾，“您親眼見到我推她下樓了嗎？”
孔嬋說：“當時就你們兩個在那裏，不是你推她下去的，難道還是她自己滾下去的嗎？”
“還真是她自己滾下去的。”白絮霏說，“我親眼看到她自己滾下去的。”
季老爺子的麵色更加地不悅了，說的話也是站在季露純那邊，“當時就你們兩個站在那裏，沒人看到，你怎麼證明自己的清白？”
白絮霏不答反問：“那她呢？她有證據證明是我推的嗎？”
季露純開口了，帶著哭腔委屈地說：“爺爺，我能證明是姐姐親手推我下去的，我剛知道自己懷孕，又怎麼會這麼不愛惜自己，甚至拿我和阿寅的孩子也要冒險陷害姐姐？”
頓了頓，她繼續說：“爺爺，我回來之前托人查了那個監控攝像頭，結果發現監控被人毀了，其他的地方都沒問題，為什麼隻有拍到我們的那個攝像頭有問題？”
白絮霏接話道：“那就要問你自己了，為什麼那個攝像頭會有問題。”
“姐姐，都到了這個地步，你還不肯承認嗎？”
白絮霏聞言，很輕地歎息一聲，似是無奈，“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要是不做點什麼就會讓自己蒙受委屈了。既然你拿不出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那就隻能……由我來拿出證據了。”
季露純和孔嬋同時看向她，眼底一閃而過驚訝之色，“你有證據？”
隨即季露純又說：“不可能，你不可能有證據，證據都已經被毀掉了。”
白絮霏沒有理會她，而是看向身邊一直沉默的冷墨琛，“能幫我一個忙嗎？”
冷墨琛抬眸，對上她的眸子。
白絮霏怔住，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剛才好像在他的眼裏看到了內疚以及悔恨，等她想再仔細看清的時候，他的眸子已經恢複了正常。
冷墨琛示意讓身後的保鏢把筆記本電腦給他，他打開，在電腦上飛快地敲了幾下，而後把電腦屏幕轉向了季老爺子。
季維鬆看到畫麵的那一刻驚得站了起來，“這怎麼可能！”
白絮霏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什麼不可能？”
“監控已經被我毀了，不會有第二個人拿到監控！”
話音剛落下，季維鬆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驚慌失措地向季老爺子解釋：“爸，我不是這個意思，是因為……”
“原來你就是那個毀掉監控的人。”白絮霏打斷他的話，“不過我疑惑的是，這個監控對你們來說可以證明是我推季露純下樓的證據，你為什麼要毀了它？”
季維鬆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季老爺子就是再傻也猜到是怎麼回事了，氣得他直哆嗦，厲聲怒喝：“還不快把事實說出來！”
季維鬆“噗通”跪在季老爺子麵前，“都是我的錯，我聽說露露受了傷，就去查了監控，我把監控拷出來就毀了，我真的沒有別的心思。”
“那你拷出來的監控呢？”白絮霏問。
“我……”
見季維鬆唯唯諾諾的，孔嬋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搶先一步說：“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說謊，還想包庇白絮霏。人家都不認你，就你一廂情願地把人家當成家人，結果呢，她拿著假的監控來陷害我們，你還打算替她說話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