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絮霏看向穆東陽的方向,保鏢很快地說:“您別擔心,我已經安排人送他去。”

話落,另外兩名保鏢過來扶穆東陽。

白絮霏這才放下心來。

江秋月見穆東陽要被帶走,她一邊抹眼淚一邊跟上,誰知走了兩步就聽穆東陽說:“我不想見到你。”

江秋月的臉色一白,“東陽~”

“如果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往裏麵捅深一點。”

穆東陽的手撫上刀柄,雙手收緊。

江秋月瞬間大哭出聲,“我不走,不走行了嗎?東陽啊,你快去止血吧,媽媽看著好難受。”

穆東陽嘲諷道:“你也會難受?從小到大,你逼我做了那麼多我不想做的事,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你生我,就是給自己生一個工具而已。我沒有辦法選擇我的出生,但是,你把我逼急了,我隨時可以結束自己的生命。”

江秋月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這些話是你能說出口的嗎?”

穆東陽輕瞥她一眼,轉身跟保鏢離開了。

江秋月氣得渾身直發抖,但是怕耽誤他的治療,想說的事情隻好作罷。

她的目光落在慕暖暖身上,頓時變得惡毒,拿起包就往慕暖暖身上砸。

“你竟然敢對我兒子動手,你竟然敢傷害我兒子,看我不打死你,看我打不死你……”

旁邊還有兩個保鏢守著慕暖暖,其中一個看到慕暖暖慘叫連連,準備上前阻止,另一個拉了他一下,朝他搖頭。

兩人對過眼神,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麵無表情地看著慕暖暖被打。

另一邊,冷墨琛接到了保鏢的電話,知道家裏的情況後著急回去,正因為如此,被冷騫塵的人鑽了空子,一記重錘打在他的頭上,冷墨琛當場暈了過去。

季丞煥打紅了眼,見冷墨琛暈了過去,他喊了人來把冷墨琛帶走,自己則留在了原地。

去醫院的路上,冷墨琛醒了過來,簡單地處理了一下後腦勺的傷口,到了醫院就直奔手術室。

傅金從保鏢的口中得知冷墨琛的腦袋受了傷,強行讓保鏢把人架去檢查。

一檢查完,冷墨琛又跑去了手術室門口,像望妻石一樣一動不動地看著手術室的門。

傅金也跟著他來到手術室門口,看到他這個樣子,準備了一肚子勸說的話,一句也說不出口了。

他站在冷墨琛的身邊,看著緊閉的手術室門。

“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很快就會出來了。”

冷墨琛目不斜視,“傅教授,結果出來了嗎?”

傅金側目,“現在知道要關心結果了?”

“要是結果是壞的,你給我安排手術吧。”他忽然說。

傅金不由得看向他,“怎麼想通了?我現在倒是覺得你可以等小野也做完手術了再來做手術,時間還很充足,但也就是這幾天的事。”

“那就過幾天再說吧。”

傅金見冷墨琛的身形晃了晃,他定睛一看,冷墨琛還好好地站在那裏,他歎息,“我年紀大了,不懂你們年輕人的恩恩怨怨,等你們都活到我這個歲數了,你們就會明白除了健康,什麼都是虛的。”

冷墨琛說:“每個年紀都有每個年紀應該麵對的事,我們隻是恰好在最難的年紀,熬過去就好了。”

傅金還想說什麼,冷墨琛的身體突然一偏,往旁邊倒了下去。

傅金大驚失色,當即喊人把冷墨琛送去檢查。

與此同時,冷墨琛先前的檢查結果也出來了。

傅金一看冷墨琛的結果,氣得把結果往桌上一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