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暫時還不準備公開,準備過了三個月穩定之後再公開,但這件事情肯定是要告訴傅靖的。傅靖那邊一直在為柯安柯平的事情煩心,傅行簡本來想試探一下他的口風再決定告不告訴他們柯平柯安的行蹤,但看他那邊還是不怎麼讚同他們的意思,還是沒再說了。
和宋翊一起回傅家的時候,柯瀾音也沒鬧出什麼水花來。
平日裏最會扮得心平氣和、溫柔解意的女人現在沒了資本,對著宋翊他倆說話都酸酸地,被傅靖斥了兩聲之後便隻能壓著氣老老實實地了。
傅行簡看著女人吃癟的樣子,不以為意,不知怎麼也沒有之前想象的解氣的痛快。他本來打算直接給傅靖發個信息告訴他這件事,臨時改意就是想看看柯瀾音氣悶的樣子。越是想要他過得不好,他便要過得愈發順心來給旁人瞧瞧。
但臨走的時候,青年要爭強鬥勝的氣勁卻少了不少。也許是勝負已分,他和柯瀾音一直以來在這個家裏明爭暗鬥的,沒消停過,但現在也沒什麼好鬥的了。傅靖和柯瀾音的關係在這段時間的磋磨下早就沒有之前那麼好了,兩人都板著臉,冤家一樣,誰也不理誰。
兒子到現在還找不到,和丈夫的關係又沒之前那麼恩愛了,他想柯瀾音過得也不會多順心,這不就是最大的懲罰了麼。
宋翊帶他回家的時候,還說他現在心態平了很多,對他的繼母也沒那麼抵觸了。
傅行簡隻是說過自己的日子就行了,總不能老揪著過去那點兒事不放,那樣誰都不舒心。
身上有了個新生命,心態悄悄地就不一樣了,傅行簡總感覺自己昨天還是紙醉金迷,毫無顧忌呢,今天就要擔起責任了。為了他肚子裏那個小東西忌生冷忌油膩,偏偏還覺得理所應當,要是換了以前是都想不到的。
回到家的時候,溫莎早就把他身邊的幾個女傭送來了,為首的那一個笑出一口白牙,開口就喊少爺好、少夫人好,正是之前在婚禮的時候為傅行簡準備造型的珍妮。
珍妮一直是在溫莎身邊貼身伺候的,聽說自從溫莎在皇室時就跟著了,別看年紀小,資曆卻很深,溫莎能舍得把她送過來也是對這個未出世的小孫子重視極了。而珍妮也不愧是見慣了各種大場麵的,和其他三個女傭不過半天就把家裏收拾得幹幹淨淨,地上鋪了厚重柔軟的地毯,連桌角都包裹著棉布,怕傅行簡磕到碰到,比兩個第一次當父母的人細心多了。
珍妮帶來的廚娘也很不錯,每每準備飯食的時候都會加些安胎的藥材,非但味道不怪,反而更添了一股幽幽的藥材清氣。傅行簡覺得自己吃得比以前多完全是因為廚娘做的太好吃了,或者說,是他現在吃得是兩人份的飯,體重不到一個月就迅速地長了十斤。
青年每每大快朵頤之後,回到臥室掀開衣服就能看到那再也看不見的腹肌。雖然傅行簡之前是拚命健身但礙於omega的激素總是長不出肌肉的人,但小腹上還是隱隱崩著六塊腹肌的,身材也從來沒垮過。
但現在,傅行簡看著自己小腹上那一團平坦白膩的皮膚,怎麼都找不到昔日腹肌的痕跡了。一捏,肚子上的肉還是軟乎乎的,哪像以前那硬而柔韌的觸感。而身上其他地方倒是沒有變多少,隻有臉上長了些肉,把那冷冽的輪廓柔和了一些,皮膚也白皙光滑如羊脂,讓不少見了他的損友都說傅大總裁這是有了alpha滋潤了,氣色看起來好得很。
又一次吃過晚飯撐得要死的時候,傅行簡在臥室的床上坐著,忍不住撩起衣擺看自己的小腹,長籲短歎自己再也回不來的腹肌。
宋翊輕輕敲了一下門,傅行簡還沒來得及把睡衣撩下去,某人就進來了。
傅行簡立刻把睡衣下擺放下去,“什麼事兒?”
“沒什麼。”宋翊往他身上看了一眼,視線看著溫和,落下的地方卻讓人感覺灼燙,“剛剛在做什麼?”
“什麼也沒幹。"傅行簡麵不改色,撒謊的時候臉一點都不會紅的。
“哦?”
宋翊是不怎麼信的,走到他身前,重新撩起那睡衣下擺,側著頭,輕輕地覆上去。
傅行簡本來想推他,但某人太沉,推不動。傅行簡看著他聚精會神地在自己肚皮前聽著什麼,又好氣又好笑,道,“這才多久,你能聽到什麼?”
“也許會有呢。”
宋翊倒是跟他學起蠻不講理來,耳後觸到的皮膚溫軟細膩,宛如一大塊羊脂,隨著傅行簡的呼吸慢慢起伏著,宋翊聽著他有節奏的呼吸,感受到柔軟小腹微微的起伏,心就軟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