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陳軒的回答很平靜。
“那……小羽會不會有危險？”
陳軒很奇怪地看著亦蕊——
“你以為她是個沒頭腦的大小姐嗎？她的思維並不弱。”我似乎知道他的奇怪是為了什麼。
“原來我在你看來就是這樣的嗎？”
陳軒也不好意思地笑了。“不好意思，其實在我們看來你們都差不多，不是在那樣的環境中長大的人又怎麼會知道那樣的可悲。”
“我們雖然不是出生就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但我們也不是弱智啊！”
“對，至少我們也有思考的能力。既然之前你們說韓家要對付小羽，那現在他們都死了一個人了，事情不是更難解決？”
陳軒沉默了。我跟亦蕊互看著對方，不知是要逼他講好呢，還是讓他慢慢地想。
“其實這件事本來是不想讓你知道的。”陳軒幽幽地說，“不過看來不太可能。”他淡淡一笑。“我終於知道那晚我看到你們的感覺為什麼會這麼不一樣了。你們遠比我想象的更大膽。”
我也慘然一笑，“自從答應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會有這樣的事，要不然當初我也不會有所顧忌。隻是沒想到會把亦蕊拖下水。”說著，不無歉意的朝亦蕊笑。
“誰叫我是你的朋友呢。”
“言歸正傳，是有危險。隻是我還不太清楚他會有怎樣的行動。”
“他是怎麼死的？是因為跟在我們後麵……”
陳軒慢慢地點頭。
“那現在我們要怎麼做？”
我伸手握住亦蕊的手，眼睛緊盯著陳軒。
陳軒沒有回答，在思索著什麼。
“陳軒？”我小心地叫著。
“啊。”
“我們應該怎麼做呢？”
“說實話，在知道他的意圖之前，我們真的很難防守。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隻有自己小心，並加快我們的腳步，把要做的事做完。”
“隻是這樣？”
“是。”
亦蕊頹然地倒在椅子裏，而我卻心情複雜地不知更應擔心誰。
“讓我爸媽出國，你應該有辦法的。如果有可能的話，亦蕊你跟你爸媽也先出國。”
“不，我不要，我要留在這裏。”
“可是……”
“好，我會想搞定。不過亦蕊的情況跟你的不同，江叔叔他未必能放下事業一走了知。”
“那至少讓亦蕊和她媽出去。”
“我說過我要留在這！”
“亦蕊！”
“從我們認識起，隻有你是我知心的朋友，為什麼我不能為你分擔一點呢？”
“但這次的事，不是我們以前的閨房密語這麼簡單。”
“不！明知道朋友有難還一走了知，這還是朋友嗎？不管怎樣，讓我陪你一起走過，好嗎？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好好保護自己的，這樣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