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宏君,你就喜歡在這種地方走路嗎,我們要不要坐公車……”
方宏體質要比上條當麻強的多,畢竟再怎麼樣他也是煉皮鍛骨層次的武者,區區這麼一點道路對他來說也是輕輕鬆鬆。
方宏能應付,但上條當麻有點兒挺不住了,跟方宏這個閑了一天的家夥比起來,在學校裏經受了一天精神摧殘的上條當麻腦子都有些昏沉了,他現在隻想要坐上公交車,輕輕鬆鬆吹著冷氣前往‘薄明座’……
“好吧!隨你,反正都是順路。”
方宏表示自己無所謂,上條當麻從學園都市外圍跟自己一路走到現在,已經差不多有兩公裏的路途了,上條當麻又沒有學過武術,身體扛不住也是可以理解的。
這條路因為直通向學園都市的緣故,所以相對的,絕大部分都是運輸貨車,這座公交車站也不過是把從學園都市走出來的旅人送去東京市內。
越是走進了,才能看得出這個車站的情況,塑膠製成的遮雨棚上被長年累月雨水浸的有些發白,甚至在雨棚的邊緣,還有著極為明顯的龜裂,上條當麻走過去,一屁股坐在了長椅上,這才感覺自己的酸痛的腿部稍稍舒服了許多。
“方宏君,我們先……呼,休息一會兒吧,等公車……?”
上條當麻伸手揉了揉自己快要失去知覺的小腿肚,一抬頭,這才看到一個漆黑的背影擋在自己的麵前。
天哪,這麼大一個活人站在自己麵前我居然沒有看見?
“嗬嗬,上條你的體質看起來不行啊,有機會跟我多練練吧,對了,你想學功夫嗎?”
方宏邁著穩健的步伐,手裏還不斷拋弄著一顆已經凝固化的藍色炫紋法球,那‘水玲瓏’被方宏壓縮成嬰兒拳頭大小,捏上去甚至還隱約有著不小的彈性。
從車站的時刻表上轉過來,方宏淡淡的掃了一眼那穿著黑色衣服的外國女孩,隨後便收回了目光。
“方宏君,你看她……”
上條當麻站起來,似乎腿腳的酸麻有些讓人感覺難受,他順便跺了跺腳,對著方宏開口。
上條當麻這麼一說,方宏這才有認真的打量那個全身包裹的仿佛粽子一般的外國女孩。
或許是因為雅利安白人的特點,這個女人的身高跟上條當麻比起來都不逞多讓。至於服裝,仔細看去,在這樣炎熱的天氣裏,她居然穿著漆黑的修道服,袖子和裙子都很長,足以蓋住腳麵。
“這位小姐,你怎麼了?”
看到這個修女小姐雙手爬在公交車車次表上看的非常認真的模樣,方宏心裏暗暗有些想笑,很明顯,這位修女小姐看樣子也是初來乍到,看的一頭霧水呢!
不過嘛,當初方宏自己剛來學院都市的時候,非常希望能有一位可敬友善的同學來幫助一下自己這個迷路的國際友人,結果卻等來了白井黑子這個淑女大小姐。
但是現在嘛,看到修女小姐那在站牌上反射出的迷茫雙眼,方宏就知道自己發揚風格的時候到了。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嗯,我們都是一家人,共建和諧地球村嘛!
“啊,您好,請問能占用一下您寶貴的時間嗎?”
因為是金發碧眼的外國女孩,所以方宏開口的時候自然是按照國際慣例,講的英語。
修女小姐聽到方宏的話,那張困惑的臉上流露出了一抹希冀的神色,她轉過身來,將自己的正麵對著方宏和上條當麻兩人。
仔細看她身上的黑色修道服,在她上衣肩膀和膝蓋上方二十公分左右的位置,都有著一道銀色的拉鏈,隻要拉開的話,很容易就能讓悶熱的修道服變成涼快的短袖短裙。
在她搭在身前的手上,還能看到在她雙手上套著的白色花絲白手套,甚至頭上也帶著修女帽,包裹著頭發。
“當然可以,能幫助您這麼優雅的女士可是在下的榮幸。”
方宏學著電影裏的英國紳士做了一個紳士禮。
“喂,能說日語嗎?”
上條當麻捅了捅方宏的胳膊,貼過臉去小聲說:“我英語口語隻是勉強及格,你們這樣子我很尷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