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糟鼻和大黑兩個人,見馮達虎貓著腰捂著肚子跑進樹林後,無奈的一笑。
“這小子就是屎尿多,綁人的時候就是因為拉肚子沒去。”
大黑一臉怨氣的道。
“可不是,這會又屙尿去了,事真多。”
酒糟鼻莫出一根蘇煙擱在鼻子下聞了聞,就又放了回去。
捂著肚子往裏走了十幾米後,馮達虎回頭望了一眼確定他倆沒跟過來,這才停了下來掏出了手機,翻找出了老胡的手機號撥打了過去。
“喂,老周哥,現在你馬上開著你的漁船趕到怒江的黑風口。”
馮達虎蹲了下來,滿臉焦急的說道。
“去那幹嘛?鳥不拉屎的地方。”
手機裏傳來老胡疑惑的質問聲。
“救人,他是我的恩人,他被人裝進了麻袋,正在趕往黑風口。好了,就這樣吧,老周哥,這事就拜托你了。”
馮達虎警覺左右望了一眼,囑咐了一句就掛了。
二十多分鍾後,馮達虎駕駛著車開到了怒江的黑風口。由於此地地勢險要,路途陡峭,即使白天也沒人來,每年這裏都能發現十幾俱屍體。
第一個下車的是馮達虎,他下車後並沒有去抬麻袋,而是焦急的望著波濤洶湧的江麵。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目光所及之處,沒有發覺老胡的漁船。這可怎麼辦?如果這時候把馬醫生扔下去,老胡不及時救他,必死無疑啊。
“虎子,我說你小子看嘛呢?還不過來幫忙,你就知道偷奸耍滑。”
大黑見馮達虎站在車前東張西望的,半真半假的說道。
馮達虎聽見大黑的怨氣聲,突然有了主意。於是他將計就計,回過頭怒視著大黑,罵道:“你狗,日的罵誰偷奸了?我是偷你麼了還是偷你妹了?”
“麻辣隔壁的,我剛才隻不過是……”
大黑以前也沒少和馮達虎開玩笑,兩個人沒生過氣,更沒罵過。今天見他張口就罵,氣得他一怒之丟下麻袋揮拳朝馮達臉上砸去。
“特麼的,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馮達虎見狀冷笑一聲,閃避開後,一記勾拳擊倒大黑。
一臉懵逼的酒糟鼻看著他倆打起來了,急得直跺腳,也不知道幫誰好。
“你們兩個今天都犯病了,怎麼著?”
酒糟鼻大聲的吼道。然而兩個人根本不聽,依舊廝打在一起,就當他放了一個屁似的。
“嘟唔——”
遠處傳來一聲刺耳的鳴笛,才讓馮達虎停止了動作。
“砰——”
三個人把裝著馬強的麻袋扔進滔滔江水裏,就迅速的離開了。
在馮達虎上車的瞬間,回頭看了一眼,發覺漁船正開足馬力朝著麻袋落水之處急駛而來,這才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一個星期後的周末,馬強來到了泗水市,在薛玲玲家小區門口停下了車,然後撥打了她的手機。
“玲玲姐,我可以見你一麵嗎?”
馬強聽見手機那端,響了五六聲後對方才接通。
“有事嗎?”
薛玲玲也許還沒從馬強的婚姻中走出來吧,聲音冷漠的拒人千裏之外。
“有點急事,需要你的幫助。”
馬強聲音低沉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