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宮殿中,在正中間擺著一個香爐,裏麵正升起嫋嫋的煙霧。

一旁的靠榻上,皇後手上戴著精細的手指套,那是用純金所打造的,而且上麵的雕刻紋路,是請最好的工匠,為她打造的一隻鳳凰。

不過此時,雖然她正把玩著那個手指套,但是心思全然不在那個上麵,耳朵聽著一旁的秋嬤嬤正在向她彙報著昨個酒樓發生的事情。

一雙本來寂靜如一汪深潭的眸子,瞬間就翻湧了起來,纖細的手掌重重地拍打在一旁的案桌上,震得上麵那陶瓷的茶杯猛的一響。

“這容黎笙好好的過來,湊什麼熱鬧!”她的眼神一厲,對於衛嬌鶯所做的事情也越發的不滿,“那個衛嬌鶯也是個沒用的東西,這麼一件事情,匕首都已經遞到了她的手上了,結果沒有把別人給傷到,自己還給自己狠狠捅了一刀,也是有夠愚蠢的,這種人還怎麼扶著我的皇兒上位。”

一聽到容黎笙竟然也插手了這件事情,皇後的心中就如同噎了一口氣,死都吐不出來。

先前的時候,他有著戰神的封號,在戰場上麵上陣殺敵,籠絡了不少的人心,原本皇後還擔憂,他會不會將自己兒子的太子之位給搶了去,沒有想到最後老天都在幫她,讓容黎笙又毀了容,又斷了腿。

現在好不容易他安分了下來,竟然為了衛長安這個女人,來插手做這些事情,皇後的眸子不由的一冷,這衛長安到底是有什麼魅力,不僅讓她的兒子為之傾倒,就連容黎笙也敗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秋嬤嬤連忙嚇得跪倒在地,額頭緊緊的抵在地上,小聲的勸慰道:“皇後娘娘,您也不要太上火了,小心著點您自己的身體,那衛長安一次沒有解決掉咱還可以有第二次,隻要人還在,咱們的機會還多著呢。”

原本還是滿臉怒容的皇後,聽到了她的這番話後,眉頭也不由得一鬆,又恢複成了原來淡然的模樣,好像剛剛發火的人不曾是她一般。

她的視線落在窗台上麵的小花上,不過是一時興起想養的花朵,但是現在卻生長的茂盛,隱隱的有著想要將窗戶給遮住的架勢,連陽光都無法透進來了。

皇後輕笑了一聲,眼中沒有絲毫的憐惜,伸手一拽一朵嬌豔的花便就躺在了她的手心中,隨意的丟棄在腳邊,伸手又慢慢的摘下了一朵,精細的觀賞了起來。

“這花想要遮陽,你說是不是癡心妄想?有些人啊,該讓她知道知道規矩,自己是什麼身份?就好好的保持本分,可別越了矩了,當然這話該不該說,也是要有一番掂量的,秋嬤嬤,知道怎麼做了嗎?”

皇後漫不經心的將花瓣一朵一朵的扯下,嘴中的話,雖然說的也是輕飄飄的,但是這其中的分量,可就是不輕了。

那秋嬤嬤也是個靈活的人,不然又怎麼可能在她身邊伺候了這麼多年呢。

所以隻要皇後的話一出後,她便就立即明白了皇後要她去做什麼事情,“回皇後娘娘的話,老奴知道該怎麼做,這邊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