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用劍的人倒是少。”衛長安說,“但也不是沒有。”
容黎笙按看著她,想聽聽她又有什麼古靈精怪的主意。
這樣一想似乎也能解釋的通,刺客就是容奇派來試探容黎笙的,那他肯定要殺人滅口銷毀證據。
容奇心中有疑定會試探到底,也就是說這樣的事情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發生,直到他確信容黎笙的腿已經恢複了。
“我可以用銀針點穴,讓你的腿想站也站不起來。隻不過要是容奇真的準備破釜沉舟,你逃不掉怎麼辦?”
“不必,我若是站不起來誰保護你?”
“可是你恢複的事情還不能被別人知道,你不是還有計劃在暗中施行,萬一跟容奇撕破了臉……”
“那就撕破吧。”
他在剛剛回來的路上已經想清楚了,沒有什麼比她更重要。而他想要得到的終究會得到,但絕不是用這種委屈自己心愛的女人的辦法。
衛長安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了,既然容黎笙心裏有分寸她也管不著他的想法。
“你從來不問本王的腿是如何受得傷。”
她剛想拿點東西去祭拜錢小姐,忽然又聽見身後的人說話。
“看你的傷勢應該是被重物所壓,不過受傷的年歲有些久了,不能從傷情做出準確的判斷。”她下意識就將初次替他摸骨時的猜想說了出來,不過說完後又頓了頓,轉頭問,“不是說在戰場上受得傷?”
難道其中還有隱情?
就算真的有什麼也不足為奇,這天底下的怪事多了去了。手足相殘,啖肉食子,你以為這些是什麼奇聞異事?這些都發生在金瓦朱牆內,每時每刻,每朝每代。
容黎笙曾經的風頭太勝,如耀眼的陽光一般讓人想直視過去都不敢。
風光亮眼不是他的錯,錯的是他不是太子而當朝卻正好有一位活在他光芒中的太子。
上一世容黎笙斷了腿卻成了最尊貴的王爺,再也不用擔心自己會礙到誰的路,錦衣玉食,福樂安康。
可現在看來,那種平穩富裕日子的每一天都是割在他心頭的利刃。
“別想那麼多了,你現在的腿已經好了。到時候有仇的報仇,有怨的抱怨。你看上天都眷顧你,幸好讓你……”她趕緊把嘴一閉,再說下去就有自我吹噓的嫌疑了。
可是他輕輕一笑,接著他的話說:“幸好遇見了你。”不管從哪一方麵來說都值得慶幸。
“我還是先把東西收拾一下……”她有些不自在的移開目光走到了裏間。
業已入秋,晚上的風還有些涼嗖嗖的。
錢家本宗的親戚都不在了,隻有幾個隔了好幾層關係的外戚。當年錢老爺一死,當家的重擔暫時落到了錢小姐的肩上,那些外戚紛紛過來就要在這塊沒了主的肥肉上抹點油水下來。
好在後來錢山當了家,他那種性子讓人都不敢惹,外戚也都紛紛散了。
他們擅自出葬錢芷蘭和錢山雖然不合規矩,但是想要那些隔了三層以外關係的人來處置還不知道是怎麼個淒涼模樣。
她已經將錢家的消息放出去了,那些人要是來祭拜就拜拜,不來也就算了。至於錢家剩下的資產按規矩全都暫交陳之舟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