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侍衛一手扶住刀柄,闊步走了過來,“已經到了宮禁時間,無皇上的旨意不許進出。”
“大人,這是夜香……本來應該今兒早上處理的,可是有事耽誤了。白天斷然不敢出來衝撞了各位貴人,所以才挑這種深更半夜……大人,行個方便!”
侍衛冷麵說:“不行就是不行,你們要是不回去,我隻能上報了。”
那人一把抓住侍衛的手,下一刻就就被嫌棄的甩開。
他嘿嘿一笑,搓著手又說:“大人行行好,通融一下。真的是夜香,不信你們可也查看,小的們把事情處理了,回來給各位大人帶上幾壺好酒,您看這……”
說著他還要將桶蓋掀開,侍衛的臉色變了變差點就嘔了十分不耐煩的嗬斥道:“都快滾回去!”
一行人頓時亂了起來,簇擁著侍衛吵鬧,剩下的那個人推起板車就朝宮門衝去。
夜間守門的人隻有兩個,另一人慌張拔刀攔路卻被撞到了一旁。
蹲守在暗處的暗衛趁機現身,推板車的人注意到身後幾個黑影飛躍,冷笑了一下之後將板車傾倒。
黑油狀的液體頓時撒了滿地,散發出一股刺鼻的氣味。
侍衛上前抓人時不甚滑了一跤,手掌按在地上摸了把黏糊糊的液體湊到鼻前一聞,大驚失色:“不好,是火油,快叫人!”
話音剛落,一點火星子就暗夜中輕舞著飄落,轟然一下連起一片火海。
還坐在火油中的人被火焰吞噬,厲聲慘叫。
午門失火。
暗衛同裝成太監的人打了起來,紛亂之外有一人扛著宮婢準備從另一個方向逃脫。
羽箭飛來的同時短刀出鞘將箭截成兩段。
淩風圖夾緊了胳膊底下的女人,笑著看向不遠處對著自己搭弓拉弦的黑衣人。
這倒是有趣,他還是頭一次看到左手拉弓的人。
他抓住機會朝午門逃去,一支支羽箭也朝他的背心追去。
容黎笙扔了弓,拔劍衝到了淩風圖前麵。
“這回不算數,我還帶了一個人。”他一邊說一邊持短刀同容黎笙近搏。
刀刀狠厲,毫不猶豫的直取對方命門。可他完全不吃力似得,還能言語輕佻的說話,“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要是沒這個女人妨礙我,你可能不是我的對手。”
此時火光已經引來了宮中的侍衛,暗衛行動受製,而那些打扮成太監的人卻趁亂反將事情推到暗衛身上。
“你是……容黎笙?”淩風圖忽然反應過來。
他下意識看向容黎笙的腿,分心的片刻被其用刀割傷左臂。他眉頭一皺,踏著城牆飛到空中將脅下的人扔向火海。
容黎笙果然你無心顧及其他,飛身去救人。
淩風圖詭異一笑,折身而返。
那些太監漸漸消失在忙著救火的侍衛中,淩風圖同他們彙合,他們便將抓到的人壓到他麵前。
“服輸嗎?”
衛長安抬頭惡狠狠的瞪著他,“是你耍詐!”
“你能使詐,我就不能?”他笑到,“我本來也想光明磊落的陪你玩玩,你是先定了這個規則,我隻是學你而已,你怎麼能怪的到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