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扶你進去坐下看診吧。”雲兒說。

待屋內隻剩下她和衛榮景兩人時,她將鑰匙交到衛榮景手中,見其並未有多大的反應心裏微微失望。

“兄長,這是容黎笙讓我交給你的。他還說今晚便會派人來帶我們走。”

“二王爺辦事自然妥當。”

衛長安一愣,問:“你知道容黎笙在這裏?”看他的樣子根本就是早就知道了,她兄長最不會騙人,心裏想什麼基本上都體現在了臉上。

“沒有。”衛榮景趕忙將其圓了過去,“大致猜到了。”

這種時候她也懶得再深究,又將容黎笙說的計劃複述了一遍。

這些話同容黎笙昨晚告訴他的基本相同,衛榮景點了點頭將假鑰匙收起來。

“可是他為什麼不跟我們一起走?”衛長安忽然想起來這個一直想不通的關鍵。容黎笙的計劃中沒有他自己,“難道他要留在這裏?”

“需要兵分兩路,一起逃跑太過危險。”衛榮景說,“你回去收拾東西,西側宮門見。”

“可是,兄長,你不覺得這件事計劃的太順利了嗎?”她說,“我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他們不會這麼容易就離開。

“我相信二王爺。”他握了一下衛長安的肩頭,“沒事的,還有我呢。”

……

她回到住處準備卻驚訝的發現宮婢們在收拾自己的東西。

“這是在做什麼?”她訝異的問。

君後身邊的嬤嬤依舊沒什麼好臉色,端著一副架子說:“君後說閑日裏無趣,請素寧大夫同住。兩人在一起也好消磨時日,你應該感恩戴德去叩謝君後垂青。”

“好,好……”

“素寧大夫。”相歡抱著一隻插著梅花的雙耳青花瓷瓶走了出來,笑著說:“君後說你要搬去那邊住了,我也來幫忙。”

“多謝……”她的嘴角抽了抽,這些人問過她的意願了嗎?

“你去哪兒?”相歡見她快步往裏麵走,也一步不落的跟了過去。

衛長安走到書案邊抓起被紙鎮壓好的一疊紙鬆了口氣,她一邊翻閱一邊聽相歡在旁邊說話。

“再過不久就是華誕節了,到那個時候祭司官要去祭台上跳驅魔舞。被選中的教徒現已進宮和他排練了,你想看嗎?我們一起偷偷去看……素寧?”

“啊,不好意思你說什麼?”她有些抱歉,揚了揚手中的紙說,“我在看這個,剛寫好的。你的失憶症要慢慢治,你以後就看著這上麵的方法一點點循序漸進。我還編好了順序,你千萬不要弄混了。”

相歡抱著瓷瓶並沒有接的打算,她還以為是自己說的不夠清楚又說了一遍。

他這才拿了過去,悶悶地翻了兩頁後又笑著說:“我們去看他們排演吧。”

“抱歉,我的腿有點疼了。想休息一會兒,你自己去吧。”她說。

“那我也留在這裏陪你。”

“我可能要睡一會兒……”她為難的說,不把相歡支走她怎麼那個重要的東西。

“這樣嗎?”他將瓷瓶放在書案一角,低著頭悶聲說,“對不起,是我打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