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是趙國使臣在自說自話,他一但留意到容黎笙要開口就搶先說。

既然沒辦法讓容黎笙改變主意,那他就從另一個方麵入手。畢竟要影響女人的想法可比撬動眼前這尊大佛容易多了。

“要真的說起來,長霓公主和當年您選妃的標準可是十分接近。”

容黎笙懷疑對方到底是不是在跟自己說話,從語氣由慎重轉變為輕快開始,趙國使臣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跟他不想幹。

選妃標準?他何時選妃了?

“王爺您忘了?當日您說比起長虹公主的嬌貴高傲,您更欣賞女子的天真爛漫。”

“你故意沒話找話?”容黎笙的眼睛眯了眯,“讓開!”

“王爺,您和二王妃做的交易已經結束了,大可不必害怕二王妃離開您之後無所依靠。您留她在身邊到底是因為真的有感情,還是因為她有用?畢竟衛家的功勞和勢力對登基成新皇上的您來說大有作用。”

衣角抽離,時機也剛剛好掐準在容黎笙發怒的前一刻。

“你在胡說什麼?”

王大人的前襟被抓住,麵對著渾身散發出寒意的容黎笙他仿佛已經看到了黑白無常在等著他。

即使害怕,也不能表現出來。作為文臣,他的刀劍就是這個腦子。

他露出輕鬆的笑容,三兩句就點在容黎笙的軟肋上,“王爺莫生氣,是下官嘴笨惹惱了王爺。您放心,下官就算再笨拙也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絕不會將聖女的真實身份給說出去。”

衛長安瞪大了眼睛,雙眸中清晰的倒映著相歡的身影。

她站在這裏偷聽他們說話時,沒想到也會有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身邊。

剛剛那些話全都被四王子聽見了!

該怎麼辦?她可沒有能讓人失憶的藥可以用。

相歡低著頭沉默不語,委屈的模樣倒像是為聽到他們的談話而自責自怨。

那邊交談的聲音還在繼續,她咬了咬牙一把抓起相歡就走。

來到沒人的地方,她張了張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求他不要說出去?那這跟求相歡背叛自己的母國有什麼不一樣?

“你……都聽到了?”

他抬眼看了看衛長安,又垂下眼皮輕輕點了點頭。

“你會殺了我嗎?”他怯生生的問。

她會不會動手?衛長安握了握拳頭,如果她的存在威脅到容黎笙,威脅到她的母國,那她會這樣做!

相歡看出她內心的掙紮,失落的說:“我早就知道了……其實我早就知道了。”

“祭司官早就告訴過我,他說聞公子和你可能就是敵國奸細。他還說,在祭典那一日真相就會大白。”他忽然激動起來,“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我隻是想……隻是想讓你多留幾天。除了我阿娘和你,從來沒有人關心我……”